他很讨厌下雨天,每次被雨淋到,就会浑身难受,他没有跟羽毛说过这件事,可他还是注意到了。
人走光后,他看着门外越来越阴沉的天气,有些烦闷地扯了扯领口,刚刚父母没有对他多言,只是让他有空回家一趟,将事情解释清楚。
今天,要不是爸妈无条件的支持,这场订婚宴根本不可能办下去。
他揉了揉眉心,睡眠不足加上耗了这么多精力,感觉精神都有点恍惚,回去得好好补觉。
到了地下停车场,灯光格外昏暗,很多灯还一闪一闪的,颇有恐怖片的氛围。
想想最近新闻上常出现的那些血腥的案子,很多就是在阴暗的地下停车场。
思维一发散,他感觉四处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激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由自主加快脚步。
他最怕这些了。
可由于太急,他没看清底下凸起的障碍物,被狠狠绊了一脚,身子不受控制,猛地一歪。
他慌忙伸手,可四下根本就没有可以抓扶的东西,他眼见就要摔下去跟水泥地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身后的黑暗中凭空伸出一只手臂,坚实有力,稳稳搂住了他的腰身,将他往后一带。
他整个人瞬间落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那人身上透着一股雪松的冷香,浅浅地笼罩下来,有点好闻。
是盛闻。
这个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由于惯性,他的手不自觉地搭在了对方的脖颈上,直接跟底下的肌肤相触,底下隐隐传来脉搏的跳动,清晰又炙热。
他早已脱下了在订婚宴上一直戴着的手套,此时两者接触,他竟然无半分的不适。
是的,他讨厌跟别人亲密的肢体接触,隔着布料还好,要是肌肤相对,就会生理性的厌恶。
要知道,跟盛牧交往近一年,他们之间也就仅限于牵手而已,每次他还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忍了下来。
可盛闻……
他指尖忍不住动了动,状似松手,无意间从上滑下来,擦过对方的颈侧,那种摩擦的酥麻感,让他整个人都打了个战栗。
这感觉,太奇怪了……
他咬牙从对方的怀里退出来,退了一步,将手背在身后,再抬头,丝毫看不出刚刚的异样,眉眼弯弯,笑的一如既往的乖巧,
“原来是盛先生,好巧。”
可盛闻没回话,反而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在陆星衍以为他要质问自己吃他豆腐的事,这人却越过他,径直向前走了。
陆星衍顿时摸不清头脑,可却没敢离人太远,他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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