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大晚上把你叫出来,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没有资格签字,而我联系不到他的家人。”肖善如实说道,“医生检查之后说是吃多了,现在已经缓和了。”
廖修齐却没有说话,他半靠在自己的一只手上,手臂线条展露出他此时放松的姿态。
肖善被盯的不自在,稍微皱眉。
“你的语气听起来,比起我,你才是云洲的亲人。”
“怎么会,只是我拿了护工费,就要负责罢了。”肖善这边也说的随意,毕竟谁都不会联想到抱错这种事上。
“这是私人医院,只要生病用尽一切手段治疗即可,不需要任何签字。”廖修齐说道。
肖善怎么会知道私人医院是怎么个设置法,只是按照常识去理解了。
肖善说道:“如果是这样您可以直接在电话里和我说,或者发送信息也可以,不必亲自跑过来。”
廖修齐半眯起眼睛,似乎在打量肖善。
肖善也无法言明,到底晚上的廖修齐和白天有什么不同,无论是更放松的姿态还是更随性的衣着,明明都是会让人更为亲近的因素,可融合在一起却压迫感十足。
“那孩子的性格,并不能说不好,人会形成什么样的性格,多少都会有自我保护的因素在里面。”廖修齐一语意味深长。
廖云洲的家庭必然是不能为所欲为的,要在那样的家庭中立足,总要有自己的方法,现在的廖云洲就是他自我保护后形成的性格。
廖修齐这么一说,肖善也明白了,恐怕自己和廖云洲的对话被廖修齐原原本本的全部听了进去。
“是吗?”肖善回答的含糊不清。
廖修齐半眯起眼睛,似乎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
“你是想听我解释什么?还是和你争辩什么?”
廖修齐摇头,发丝略过眼睫,半掩住他的神态。
肖善看着廖修齐,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就看到他其实本质上并不在乎的情绪,他纯粹的是想探究,而不是真的很关心廖云洲会不会因为他的原因改变。
“我并不打算做什么。”肖善勉强算是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些许,“人的性格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改变的,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太沉闷,不太正常。”
“我只是云洲的叔叔,按照关系来说,我不应该插手他太多的事。”廖修齐突然轻笑了一声,之前压迫感十足的气氛有几分瓦解,“但是我毕竟出钱雇佣了你,就要物尽其用,这段时间我会和大哥说给云洲请了护工,让他们不用派人来照看了。”
肖善愣住了,顿时心情复杂,这人的意思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还是知道了他想做什么并且予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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