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姜承哭笑不得，刚刚卖惨的效果好像太好了点，陆尔就像一撮噗嗤燃起的小火苗，散发出耀眼夺目的温柔光芒。

这种一掷千金的“昏君”做派让姜承产生了一种被包养的错觉。

“不要紧，你难道害怕我比不过楚青云？”

“没有，我怕你看见他不开心。”陆尔握着手机随口道。

姜承心如擂鼓，有时候他有一种陆尔早就喜欢上他的错觉。

这个少年会在多年未曾见面的情况下一眼认出他，细致地记住关于他的所有琐碎小事。没见面的时候暗自关注他比赛的消息，是一个藏起来的小粉丝。

记得他喜欢吃甜的，会在买奶茶的时候特意加很多的料。

也记得他喜欢喝浓稠的皮蛋瘦肉粥，会在见面的第二天早上特意出门排队去买。

会一掷千金，会随口给出重如千钧的承诺。

会拥抱他，安慰他。

他贪恋这份美好，希望它能永远属于自己。

只要陆尔能一直在身边，做什么都会开心。

“你怎么了？”陆尔凑近想去看姜承红红的眼睛，被人后撤的动作吓得一愣，“你躲什么？眼睛里进睫毛了吗？这么红？要不要请队医来看看？”

“不用，我去洗把脸就行。”姜承起身，故作镇定地前往洗手间。

陆尔听着浴室的水声响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21：58分。

不晚，陆尔走到床边，打通陆晨的电话。

“喂？”

“哥，是我。”

“嗯，说吧，什么事？总部住的不习惯？还是大半夜想我了？”

“……都不是。”陆尔说完，听见听筒里传来倒水的声音。

陆晨抿了一口刚倒出来的酒，“你这么晚打电话来不会是想说姜承的事吧？”

“诶嘿嘿~”陆尔想到白天乍然响起的鸣笛，心虚地笑。

“不论你想说什么，免谈。”陆晨指尖戳了戳漂浮在威士忌里面的冰球，视线转向放在手边的一份履历，楚青云的证件照印刷在左上角，看上去一派斯文败类气质。

“为什么？”陆尔愣住一瞬，“你怎么知道我……”

“你知道楚青云对不对？”

陆晨沉默，不仅他知道，爸妈也都知道。在姜承和陆尔成为朋友的那年，他们家就把这个男孩子查了个底朝天。

陆尔不理解，“你知道楚青云为什么还让他成为替补？”

陆晨：当然是因为姜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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