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神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冲过来朝她扔了张纸条,然后迅速地跑远,她回过神一看,那个跑走的背影明显是个孩子,穿得破破烂烂,头上还戴着一顶破帽子,她压根认不出来是谁。
别说背面,就是那个孩子转过来正对着她,她可能也认不出这孩子是哪家的,因为她在村里呆的时间很少,连同村的大人都认不全,更别说是小孩子了。
叫了两声,那孩子头也不回地跑远,赵佩佩拿起那孩子丢过来的纸条,打开一看,里面内容竟然是江文启约她去河边说有话要跟她说。
赵佩佩半信半疑,有话今天早上不说,干嘛要等到下午,但她又害怕万一纸条上说的是真的,想想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便打算去赴约了。
于是便有了这一出。
但即使她下午不准备赴约,江砚也准备了别的法子让她不得不来。
赵佩佩四处张望着,寻找江文启的身影,确实有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但不是江文启,而是江砚。
“江砚?你怎么在这儿?”赵佩佩一脸惊讶,接着,她又紧张起来,万一江文启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她和江砚站在一起,那不就误会了,她以前是对江砚动过心思,但现在她可是一门心思放在江文启身上的。
江砚笑了笑,微低下身子:“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怎么,这只有你一个人能来吗?”
赵佩佩不想跟江砚多作纠缠,只催着他离开,江砚不声不语,只微微笑了笑,就在赵佩佩猝不及防间一脚将她踹下河。
赵佩佩猛地一下落入河中,她咳嗽着从水里冒出头来,冲着江砚破口大骂:“江砚,你是疯了吗?我哪里得罪你了?”
江砚在河岸边蹲下身来,饶有兴致地看赵佩佩在水中扑腾,笑了笑:“哪里得罪我了,看来你脑子还不够清醒,得在水里多醒醒神,等到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上来吧!”
赵佩佩一开始还不住地叫骂,但她毕竟不会游泳,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可以求救,没过一会儿,她自己就心慌了。
她开始求饶:“我真的不知道哪儿得罪你了,我不会游泳啊,你先拉我上去,我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江砚就静静地蹲在那里看她表演,丝毫不为所动。
赵佩佩只得自己拼命往岸边游,好在岸边长着一丛高大的野草,她死命抓住那把野草,使劲往岸上翻,但刚使了使劲儿,野草就断了,她又重新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