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整好心态,有几分不好意思。
“对不起,每次提起他,我总是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乔榕见她顷刻间换了表情,有点没反应过来。
徐菲往走廊那端的会议厅看了一眼,接着道:“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哥哥过几天一起去滑雪。他每年过年都是自己待着,正好今年我朋友家的度假村开始营业了,环境还不错,我想带他去逛逛,也想正式为以前的事情向他道歉,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乔榕已经不想和她继续说下去,口头上应了,又说:“他今年要回家过年,可能去不了。”
“没事,你先帮我问问吧。”徐菲对她笑得真诚,“我想了很久才敢做出这个邀请,以后就算只能做普通朋友,也挺好的。”
乔榕想起在丰城的那晚,徐菲看到哥哥的时候,反应活像见了鬼。
联系她现在的话,乔榕觉得徐菲肯定是在哥哥那儿受到了什么刺激。
接下来,徐菲又问了她几句妈妈和弟弟现在的情况,乔榕很客套的回答了几句。
她哪里看不出徐菲是在拖延时间,短短几分钟已经往会议室方向看了好几眼。? 可是临到会议室大门洞开,陆续有人走出来的时候,徐菲却露出了退缩的神情。
像是羞愧,也像是害怕。
乔榕发现,她平静下来的表情又逐渐开始扭曲。
“我,我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就先走了。”
徐菲说的很急,离开的时候,高挑的背影似乎都丧失了几分精气神。
乔榕看着她的背影,难以避免的,脑海深处闪现出贺轶那晚在剧院外面的无聊又低落的样子。
乔榕皱着眉晃了晃脑袋,只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甩出去,丢进垃圾桶才好。
“站在这里看风景?”
不知什么时候,乔维桑静静地站到了她身后。
乔榕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乔维桑想要牵住她,她把手缩进袖子,躲开了。
乔维桑瞧了她一会,眼神稍黯。
到了办公室门口,助理再次出现,告知乔维桑刚才徐菲来过。
面对乔维桑,他似乎紧张不少:“乔总说过,让我不要拦住人家,我已经把她带来的东西放到您的办公桌上了。”
乔维桑面色不虞:“你的上司是我还是他?”
这个问题,助理没法回答,跟在后头闭着嘴装孙子。
乔维桑走进室内,看到桌上果然一只礼盒,冷冷地哼笑一声:“陈垣,如果别人送来的是个定时炸弹,你也要乖乖听话往我桌上放吗?你是不是很不满意在我这儿待着?要不把你调去他那边,比我这儿闲,工资也比现在高,你看怎么样?”
乔维桑从没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陈垣心中叫苦不迭,想着肯定是刚才开会气氛不太好,惹得老板心里窝火,往自己这儿撒气。
他求助似的看了乔榕一眼,乔榕暗暗叹气,捏了捏乔维桑的掌心。
乔维桑闷不做声地缩回手,揣进了兜里。
乔榕:?
陈垣也看到了乔维桑的反应,眼皮子眨得更欢脱了点,只盼着乔榕能开口说几句。
乔榕看他都快面部肌肉痉挛,就开了口:“你拿出去吧,这里不需要。”
这句话说完后,乔维桑的表情好看不少。
陈垣动作利落地抱起礼盒往外撤,走到门口,又想到礼物的处置问题,正想扭头问,乔榕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快出去,陈垣立马住嘴,离开时还妥当地关上了门。
宽敞的空间瞬间只剩下两人。
乔维桑手中拿着文件,走到办公桌后放好,垂头看着显示器屏幕,工作得很是认真。
乔榕不知他在生什么气,窝回沙发上,拿起小蛋糕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夕阳斜照,灰调的橘红日光铺满室内,窗外鳞次栉比的商业大厦渐次点亮了装饰灯,一时间室内有种五光十色的梦幻感。
面对着整堵玻璃墙,乔榕想起了小时候在水产市场看到的那些玻璃鱼缸。
一个连一个的鱼缸在面前堆得很高,各种形状的藻类被灯光照得透明,接吻鱼嘴对嘴贴在一起,斗鱼舒展着飘逸的扇形尾鳍,梭子一样的神仙鱼灵活地窜来窜去。
她看得出神,脸和手都贴在玻璃上,哥哥拿着破破烂烂的小网兜,费了很大功夫帮她舀了几只小鱼苗,倒进小圆缸里。
后来没能养活。乔榕还记得最后一条鱼大概是半夜从缸里跳了出来,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已经一动不动了。
乔榕就再也没动过养宠物的心思。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她转身看乔维桑,只见对方正对着自己方向,视线不期然碰在了一起。
他手中拿着一支笔,轻轻磕在桌沿,手指屈起,显得指节修长有力。
乔榕多看了几眼,迟钝地意识到这只手曾经进入过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肆意翻搅,脸颊骤然滚烫。
乔维桑看她回转身,还往压低身子往旁边躲了躲,轻轻笑了声,起身走了过来。
他覆上来的时候,乔榕想到乔维桑昨晚在家里说过的话。
“想不想在我工作的地方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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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破车没能开起来,八好意思,实在是手生了(;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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