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雨一般不会延续太久,乔榕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放晴,只留下一地潮湿。
她看了会落地窗外的景色,脑袋逐渐清醒过来,想到什么,迅速坐了起来。
动作太快,脑袋受残存酒精的影响,发出阵痛。
她抓着薄被,确认自己身上确实什么都没穿,但却干干爽爽地躺在床上。咬紧后槽牙,脸有些发酸。
尴尬和羞耻同时涌上心头,她把脑袋埋进了被子。
肯定是乔维桑干的。她怎么睡得那么死,就一点都没感觉到?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乔维桑怎么不干脆叫醒她?他就不知道避嫌?
乔榕换上昨晚穿过来的衣服,蹑手蹑脚地摸到门口,打开一道缝往外看,随后钻出去,隔壁的房门大开着,他应该也起了。
偷偷摸摸下楼,她打算早点离开,最好不要遇上乔维桑。她怕自己一想到乔维桑看到了自己的裸体,甚至还摸了,就会忍不住湿透。
边难堪边渴望,她不喜欢这种混乱到身不由己,无法掌控的感觉。
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乔维桑问,“这么急着走?周日也有课?”
乔榕放下刚提起的高跟鞋,硬着头皮转身。现在才八月初,还没到紧张备考的时候,周日会放一天假,只不过会有很多作业。她不想撒谎,打算借口跟人约好逛街买画材。可是等她抬起头,刚想好的说辞顿时烟消云散。
“......没课。”嗓子有些干。
乔维桑只穿了一条运动长裤,上半身轮廓分明的肌肉还沾着汗滴,似乎刚做完运动。他的头发有些乱,只是用发带随意固定,发梢沾了汗变成深黑,乔榕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十八岁的他。
但是他的身材比那时要壮上许多,并不夸张,穿上衣服依旧修长挺拔。
不过脱了就......
乔榕的视线钉在了他的腹肌上,整整八块,最下面两块不那么明显,人鱼线蜿蜒往下,没入看不见的地方。
她屏住呼吸,连忙抬起头,却发现乔维桑正边喝水边看着她。
乔维桑忽然笑了笑,放下水杯,抓起沙发上的毛巾擦了擦,顺手披在了身上,挡得严严实实。
乔榕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这样明亮的笑容实在不多见。
她恭维地“嗯”了声,“还行。”
乔维桑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拉扯着毛巾两端,朝厨房方向抬了抬下巴,“我煮了红豆粥,橱柜有面包和果酱,自己去拿。”说完,又补充道,“没课就待会走,我送你。”
乔榕没有回答,过了两叁秒,在他身后问,“哥,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醒我?”
乔维桑胸口微滞,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乔榕又说,“哥,我都二十叁岁了,不是叁岁,不要把我当小孩子行吗?我也是会尴尬的。”越说声音越小。
我当然没把你当小孩子看。乔维桑心酸的想。我把你当女人看,而且还是很想操的那种。
他半转身,话不对题,“第一格橱柜里好像有板蓝根,去喝点。”在冷水里泡那么久,她今天居然没感冒,比小时候好养。
乔榕见他不以为意,心头尴尬稍稍缓解。乔维桑在关心她,也一直对她很关照,她应该对这种关系感到满足,而不应该奢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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