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复了呼吸,不去看他们灿烂的笑脸,却由衷地感叹道:“伯礼,你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细心多了,会照顾人了。”
不用转头去看,卓天阔都知道,赵伯礼一定很想回他一个白眼,却出于教养极力克制。
他半真半假地笑了笑。
“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一首歌录到很晚才回家,坐上车时,赵伯礼好像心情很好,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雀跃:“喜欢吗?”
“喜欢。”
“看你表情不像。”
新的手机壳映着黄昏的光影,旧的躺在盒子里,莫名勾起了梁远星的同情。
“你不是说还把他当朋友吗?怎么对他这么狠?”
“前两天恰好看到就买了,本来只想当着他的面送给你。”
“那为什么要我当面换掉?”
赵伯礼的眼神在越来越昏暗的夜色里深不见底,指尖轻轻捏着他的耳垂,目光又聚向耳钉,刺激得他浑身都在抖。
“怎么?你还心疼了?”
“没有……”
“这么容易对别人心软?”
“我错了。”
梁远星知道彻底踩了雷区,立刻讨好地握住了他的手,见他脸色没有好转,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我,我只是觉得……你既然还把他当朋友,以后还要合作,应该能和平相处……”
说完,梁远星自己都后悔了。怎么越描越黑,越说越像个小渣男?
“对不起……”
赵伯礼用力压着他的肩膀吻了上来。每次赵伯礼主动接吻,就好像要把自己吃掉了一样,分开之后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泛酸流泪。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回去再教训你。”
梁远星越琢磨越别扭,小声嘟囔:“这辆车里你才是那个最不会说话的人吧?”
一股视线投来,梁远星打了个寒战,马上服了软:“我什么都没说。”
然而赵伯礼只是故作严肃地盯了他片刻,就气笑了。
“拿你没办法。”
……
梁远星软磨硬泡,旁敲侧击,想让赵伯礼在他的演唱会上当嘉宾,和他一起唱跳。
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很久没跳了。”
演唱会已经开始筹备,赵伯礼却迟迟不点头,另一边陈露给梁远星捧来一整包复印的剧本大纲:“挑完告诉我。”
想找他合作的剧组太多了。
独处的时候,两人都在看剧本,赵伯礼读一叠,梁远星要挑一筐。满意的在左边,不满意的在右边,右边比左边多出一整只手掌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