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打开?你给我留点尊严吧……”
梁远星显然已经崩溃了,推开他的怀抱,双手挡着脸,好像恨不得从这间房子里消失。
“赵伯礼,我不想当你的粉丝,也不想当你的朋友。我爱你,想和你过一辈子。”
“你想笑现在就笑吧,不要让我看到,不要再拒绝我一次……求你了。”
极度伤心的时候把自己缩起来是梁远星的习惯。
但伤口放任不理会溃烂发脓,痛苦埋久了会发酵,遮起来的眼睛也总有一天要见光。
“看着我。”赵伯礼把他捂在眼睛上的手掰开,握着他的两只手腕,左边不敢用力,轻轻捏着他瘀痕未散的皮肤,摸到一片冰凉。
“听我说,我没有拒绝过你。我以为你的花是送给别人的,故意说他不打算谈恋爱来让你退缩。”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但我当时太迟钝了,没有明白你的心意,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啊……”
赵伯礼自以为已经说得很清楚,可是想象中的惊喜和感动都没有来,梁远星轻轻一歪头,看向窗外满天星斗映出的夜晚,开始自言自语。
“昨天没有睡觉,你应该是我飞机上做的梦吧?”梁远星的伤心慢慢平静,平静之余有些认命的麻木,随即又很开心似的笑了,“那你先不要走,我要亲你一下。”
他抬起下巴闭上微红的眼睛,作势要吻上去,可是赵伯礼被眼前荒谬的景象触动,拇指按住他的嘴唇,掌心捧着他的脸,本来亲昵的姿态,被拉开微不足道的距离。
梁远星好像有点伤心:“又不喜欢我了吗?那就不亲了。”
他后退一步,坐到沙发上喃喃自语,搂着抱枕缩成一团,和沙发一起下陷在半梦半醒的世界里:“我很听话的。”
赵伯礼再也看不下去,坐到旁边,握着梁远星瘦弱的肩膀,低头亲吻。
嘴唇不算很薄,却很小巧,好像一口就能吃得下去,还甜丝丝的。
“疼……”
他的力道可能重了,碰到梁远星的左臂,压着没有痊愈的伤痕。
赵伯礼松开手说:“不是不喜欢你,我已经来晚了,怎么能让你主动?”
梁远星揉着酸痛的手臂,终于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他,嗓音也不再像沉醉于梦境里一样缥缈。
“你喜欢我?”
“嗯。”
“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
“对不起。”
“不怪你,我……我也没有直说,我不敢。”
梁远星小心翼翼地趴下来,缩在他的怀里轻轻抽泣,哭声很细,绵绵不断地喘着,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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