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火速背锅:【少爷,这是我的疏忽,我立刻就去查。】
退出短信界面,梁远星的手机壁纸跳到他眼前。
那是他第一场演唱会,皮衣皮裤,眼角的妆线轻轻扬起,神态张力十足,手里的麦架斜出三十度角,几乎要跟着他的舞步一起倒在地上。
他曾在采访里接过电话,梁远星应该是看过采访,设置了和他一样的铃声,连手机都买同款。
好几年前的事,他自己都快忘了,但梁远星不仅记得,还珍藏着。
赵伯礼以前嫌麻烦,极少和粉丝互动,这一刻却忽然被“粉丝”二字背后细水长流的感情触动。
套房次卧里,梁远星睡得很安静,赵伯礼把手机轻轻放在对方枕头边,看着床单上缩成一团的小新人,第一次觉得和粉丝互动的感觉还不错。
他不知不觉伸出了手,给梁远星盖好了被子。
……
“八个小时……”
梁远星早上醒来,以为自己看错了时间。
打破了过去三年的记录,值得放鞭炮庆祝了。
他想去看赵伯礼还在不在,正巧赵伯礼也推开门,险些撞上。干净的衣料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又带起一阵慌乱的心跳。
赵伯礼换了一身出席活动的西装,忽然变得遥远又高不可攀。
梁远星的手掌下意识挡住衣服上发暗的血迹,藏起自己的狼狈:“昨天晚上谢谢您……”
赵伯礼却问:“你打算一直这么躲着经纪人?”
“您怎么知道?!”
赵伯礼神色如常:“艺人出事都找经纪人,但你一路上都没打经纪人的电话。”
他解释得合理,梁远星也没有多想。
逃避了一整晚的问题被血淋淋地剥开,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确实不能躲一辈子。”
两人之间横亘着长久的沉默,赵伯礼那双天然深情的眼睛微微俯视着他,他看不清里面翻涌的情绪。
“姜丛是吧?”
梁远星不太想听到这个名字:“是啊,您认识他?”
赵伯礼只说:“你别向这种人低头。”
梁远星有苦说不出,委屈的情绪在安静的空气里发酵。
他和明耀签了五年的约,现在解约赔不起违约金。他不想抛弃尊严和底线,然而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赵伯礼只让他别低头,可他能告诉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吗?
他还想继续演戏,继续追随赵伯礼的身影。
但他没有机会了。
“我也不想低头。”他轻声说,“赵老师可能不太了解我现在的情况。”
他面对的是无解的难题。
梁远星心里绝望,但也清醒。对方没义务为自己分担什么,他勉强笑着,不给赵伯礼添麻烦。
赵伯礼动动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解释,整好西装就要出门。
“等一下,酒钱我还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