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雎撇嘴,松了手,“好啦,快歇歇你那副铁齿铜牙吧。”
酆问被她气笑了,“你这是在说你自己?才几天没当杠精,就把锅甩我身上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灵雎耷拉着一副灰太狼的眼,拒绝再跟酆问说一句话。
被放到床上,灵雎看着酆问里出外进的忙活,给她把人民币灌的各种营养品,美容口服液,这个蛋白,那个氨基酸,一大堆东西堆到她面前,然后又去看小黑豆了。
倾灵已经没有刚出生时黑的那么离谱了,可灵雎还是老叫她小黑豆,因为她是个醋后。
吃醋这种东西,是不分对象的,灵雎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都说女儿是对浪子的救赎,一个男人,前生多放荡不羁,就越容易生一个女儿,他曾以为几生几世都改不了的坏偏偏会被女儿改过来。有些女人不信这个邪,当她真正看到一个男人在面对女儿时的那种状态,才终于明白,没有回不了头的浪子,只是这个浪子没生女儿。
可酆问不是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浪子,却还是栽在了女儿手里。
酆问帅,很帅,跟他眉眼相似的酆昀也帅,可就不敌他,百分之一都没有。
不是灵雎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她还不清楚对酆问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时,就无比确定。
梦寐以求酆问基因彩票的那些人,如大浪淘沙,灵雎成了幸运的那一个,她知道她可能有些许魅力,可能会成为多少人心里的可遇不可求,可她也知道,她不能那么不要脸的以为她能拿下酆问。
酆问会选择她,在她认为,是幸运使然,是她前半生的苦所累积的幸运。
那事实呢?真的跟她想的一样?
对,也不对,她是幸运的,可也是有足够魅力的。
灵雎为什么会活的比较洒脱,因为她从来不否认她缺失的那些东西,也从来不逃避千疮百孔的生活,她是个□□,就不立牌坊,大声告诉这个世界:我灵雎就这德行。
所以陆璃喜欢她,所以姜创喜欢她,所以酆问喜欢她。
越是生活中什么都不缺的人,越是喜欢真实的东西,因为他不缺的,不止停留在物质这一肤浅的层面,还不缺人生百态,不缺丑陋的面目、复杂的人心,这些东西盘踞在他血液里,他总会需要一个新鲜的、干净的灵魂,让他对生活还能抱有一丝期待。
灵雎就是这个新鲜的、干净的灵魂,她出现,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酆问清楚,所以她不给灵雎走的可能,而在灵雎看来,却总以为酆问是觉得她不够爱他。
灵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抽象的顶灯,这个设计还蛮有趣的,她看的入迷,久了,睡着了。朦胧中床上塌陷一块,她睁不开眼,推了推上床的人,想说不要吵,脱口却成了:滚。
酆问被她这一个字弄得啼笑皆非,他轻轻摆正她姿势,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水肿的睡颜,覆上一个两个三个吻,好像不够,又覆上一个两个三个……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像个无底洞,只要靠近就被吸进去,无限的坠落。
“晚安,宝贝。”
第二天,灵雎醒来就满房间找酆问,阿姨问她,“太太您怎么了?”
灵雎说:“我昨晚梦见酆问跟我叫宝贝了,我要让他跟我叫一遍,好想听。”
阿姨慈祥的笑挂在脸上,“先生在西客厅面试新的保姆。”
灵雎挑眉,“真不要脸!居然背着我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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