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雎不要酆氏了,“可是我爱他。”
陆璃咬牙,他缓缓拿掉灵雎的手,“那是你的事。”
灵雎又扒上去,“师父……”
陆璃不知道一生要多长,可以够他翻山越岭等海枯石烂,而有的人终于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离开他,我救他。”他说。
灵雎松开手,往外走,行至门口,踅身,“我救不了他,可我能跟他一起受。”
被陷害坐牢也好,倾家荡产也好,流落街头也好,她都愿意。
陆璃真的狠下心,没追出去,哪怕伤灵雎入骨,他也要酆问再也站不起来。
灵雎把她所有人脉都用上了,对方一听是有人要搞酆问,都避而不见,她一面慨叹酆问的人缘,一面心酸她孤立无援。
酆问让她走,她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可不回去,他怎么办?
灵雎回到酒店,顶层是个销金窟,有只纯金打造的鸟笼,可以装下足足六人。
她走进去,把自己关起来,蜷成一团,“我要睡觉了,酆问你回来要记得把我抱回房间。”
说着,她一阵难过。
酆问目前水深火热,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陆璃说的没错,酆问凉了,酆家的谁,都不再是她的对手,她想要的一切都手到擒来,可为什么不值得高兴呢?
她为什么不想要金矿了呢?
喜欢酆问,是真的,可她明明更喜欢钱啊,是什么时候开始,酆问超过钱了?
她想着想着,睡着了。
梦里她埋怨酆问,“你就让我走!让我走!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能帮到你?去找谁?你倒是跟我说啊!我怀孕又怎么了?我还给你搬不来一个救兵了?我担心死你,却不敢回去,怕给你添麻烦,我也对自己不是很自信,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就能欺负欺负保安室那条狗……”
她越说越委屈,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全抹在酆问身上,“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啊?”
酆问任她捶,任她打,“我的错。”
灵雎把鼻涕擤在他衬衫上,抬头看他,还抽抽搭搭的,“那你亲我。”
酆问依言含住她嘴唇,细细琢磨。
冷不防他弹开,灵雎亲不到了,又开始哭唧唧。
一着急,醒了。
醒来是在床上,偏头就是酆问。
灵雎为了验证身侧人是真的,一口咬在他奶奶上,他疼得脸色都变了。
酆问皱着眉,“又干什么?”
灵雎确定眼前人是真的,哇哇哭,抱住他脖子,死都不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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