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也没让苏朗忘了正事。

估计这一天本来就没别的日程安排，陆奇明在游乐园呆到了很晚。

“贴药膏？没问题的。我的病人在治疗期间贴药膏、泡脚、甚至接受按摩的都有，不影响我的治疗进度。之前跟你说的不要求快，主要是在治疗期间尽可能不要用腿部发力……”神医给出的答案让苏朗放心。

当天晚上，他就把许正松用剩下的药膏一撕两半，贴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让苏朗略感失望的是，第二天醒来时，腿上的触感和昨天晚上并无太大差别。按照许正松的说法，他贴上药膏一晚上，第二天就立刻恢复得差不多了呢！

十天以后，神医再次造访的时候，却带来了令人兴奋的消息。

“小苏，你真的只贴了药膏？”陆奇明又是老样子，侧过耳朵在苏朗的腿上“聆听”着什么，随即有些狐疑地坐了起来，“你的恢复进度超越了我的想象！”

在陆奇明的治疗理论里，病患喜欢贴的药膏起到的只有安慰剂的效果，让他们在药草的香气中心情变得好一点。顶多再加一条好处——有利于患处的保暖。

“对，我只贴了药膏。是朋友骨折后贴过剩下的，他说效果特别好，就给我用了。”苏朗这话也不能说是撒谎，能自圆其说就行，想必神医也不会对药膏的来源过度质疑了。

苏朗虽然暂时还感受不到腿上太大的变化，但是陆奇明却能够诊断出他腿上的神经、血管、肌肉正在加速恢复正常功能。

“真的很神奇。当然啦，心态也是很重要的。我经手过一些病人，刚开始治疗时恢复速度明显，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进度放慢，就越来越焦虑。其实这些负面情绪反而会对治疗造成负面影响。”显然，系统的合理化功能如愿生效，陆奇明开始自己寻找起可能的原因，“小苏，长期处在游乐园这样充斥着积极情绪的环境里，对你的心理应该也造成了积极影响……”

“您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在更短的时间里恢复正常了？”这是苏朗更加在乎的问题。

陆奇明略加思索后道：“理论上是的，甚至可以将恢复时间缩短到四个月之内。你现在可能感觉区别不大，但是在我今天治疗之后，也许明天就能在腿上产生更强烈、更丰富的知觉了。不知道下个月我来的时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替你治疗呢？”

神医对于治疗进度的估计一点不差。

第二天凌晨，睡得半梦半醒的苏朗觉得下肢处凉飕飕的，打开床头灯，才发现是被子掉了地。

迷迷瞪瞪地用手拽回被子，重新盖到腿脚处，苏朗忽然意识到：此前，自己下肢处只会在碰到东西时产生触压觉，对于冷热的温觉是没有的——前几天窦万还好奇呢，从冰柜里挖了一小勺冰块敷在苏朗的左小腿上，右小腿上则用了质量相近、常温保存的冰糖。

当时，苏朗两条腿上都只感受到了些许触感，并没有觉得冰敷的腿比冰糖敷的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