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紫丁香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无影无踪。
裴观宴攥紧大衣的衣角,被气笑了似的看向别处。
进来时明明承认他是她带了的,游戏也玩了,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他这是被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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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沉重的实木镶玉门,包厢内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靡靡景象,落地窗外是高楼上闪烁的灯带,五彩交替,迷离幻梦。
裴观宴淡淡收回视线,就近找了个沙发,衣服往上面一撂,直奔酒窖。
坐在不远处的黄骁擦了擦眼,往沈修小腿上踢了一脚,“哎,我说,那是裴观宴又回来了?”
黄骁眼皮都没抬一下,“什么叫又回来了,他才刚离开一个半小时。”
裴观宴从酒窖里走出来,手里又多了瓶红酒,看清牌子后沈修捂住心脏。
“指定是他又回来了,除了他谁还敢这么喝我?”
“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他根本没离开。”
“什么?”
“半个小时前有人说在走廊看见他了,跟在两个女的后面。”
“女的?什么女的?”
“你想想,今儿个谁刚到清城来着?”
“什么意思?”沈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见他指手机屏幕,才福至心灵,“韶伊?韶伊来这里了?”
“我哪知道,你自己问问不就得了。”
黄骁不耐烦地推开他,给他指了指裴观宴的方向。
沈修忙不迭跑过去。
裴观宴刚不耐烦地挥手赶走几个献殷勤的莺莺燕燕,沈修看他手里一杯接一杯的酒,心里一惊。
“二哥?”
裴观宴不语,自顾自喝酒。
沈修怎么看他都是有事的样子,索性一屁股坐他身边,也拿了支酒,“二哥,咱们好歹也认识近十年了,虽说你这两年突然转性儿开始务正业了,咱们这前八年一起吃喝玩乐的交情也不能磨灭,是吧?”
裴观宴瞥他一眼,似乎在叫他有屁快放。
“那个......二哥,刚才是韶影后过来了么?”
沈修小心地问。
就见裴观宴杯里的酒晃了一下,酿起波澜。
“来了。”语气低沉不善。
沈修总觉得他话里的意思是“你最好别跟我找不痛快”。
他呵呵尬笑几声,还是决定鼓起勇气道:“其实吧,这件事我是这么想的。”
“你看,你这么多年,也没找别的女人。咱就不说别的,浪子回头的事也不少。你别不信啊,多少人就是玩着玩着突然发现自己突然陷进去了,害怕嘛,就想着赶紧抽身,结果过了好多年,发现心里一直没放下那个人,可那个人早都不在原地了,徒留后悔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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