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希尧说了,她要是能在两个月内拿下来,就送她一辆喜欢的车。
然后沈棠初只用了一个半月。
她想要布加迪威龙。
不要新买的,就要项希尧几年前收藏的那辆,炫亮的宝石蓝色,她垂涎那辆车不是一天两天了。
项希尧听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他爱车如命,要他的爱车,不如要他命。
“我还没死呢,就惦记着小叔叔的遗产了,还布加迪威龙?小孩骑大马。”项希尧冷着脸,利落地挥出一记球,“就她那小个子,开个minicooper差不多了。”
傅柏凛刚换好运动衣过来,简单的白衣黑裤,在阳光下显得朝气而充满锐利。
他从球童手中接过高尔夫球杆,掂了掂试手感。
听见抱怨,他斜睨了眼,淡声问:“说谁?”
项希尧:“沈棠初那熊孩子!还能有谁?管我要车!就她刚考完驾照那烂技术,整个一马路杀手。”
傅柏凛舌尖抵了抵上颚,闷声问:“她要了是自己开?”
“没错。”
傅柏凛幽邃的眼眸忽地扬了扬。
嘴角翘起细微的弧度,很快又压下,他漫不经心地说:“谁说她是马路杀手?你不舍得给就直说,别胡说八道。”
项希尧怔了一秒。
他一手撑着球杆,一手捏了捏眉心,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着,我说我家那小东西你还不乐意了是吧?兄弟……护食啊你?”
傅柏凛的确不乐意。
就算是他发小,沈棠初亲叔叔,他听着心里也不痛快。
傅柏凛:“你舍不得,那就把我那辆拿去。”
“……”项希尧淡色的瞳仁不禁凝住。
他嘴边笑容愈盛,眼神吊儿郎当的,“来真的啊?”
“车在我私人车库里,晚上我让人开去给你,但有一点,”傅柏凛狭长的眼中情绪莫名,他垂眸,轻声说,“别告诉她车是我的。”
男人一贯冷漠,眼神如一片清冷的湖泊,深不见底。
情绪也藏得深。
多年的交情,项希尧看得明白,傅柏凛这么说,那就是不想藏了。
也可能是藏不住了。
他拿手碰了碰下颌,桃花眼散漫地眯起。
男人一旦开窍,就不会放过垂涎已久的猎物。
更何况是傅柏凛,他野心勃勃,更是天生的猎人。
事情开始有意思了。
项希尧挑起眉。
呵。
以后告不告诉熊孩子,那得看他这个叔叔的心情。
……
项希尧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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