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是傅氏名下的,一年前她扭伤脚,就是被傅柏凛带来这里。
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来之前她有想过会不会意外碰见,但毕竟是小概率事件,毕竟他满世界的忙。
她和同学三三两两从住院部门口鱼贯而出,几个人在商量去哪儿聚餐,就站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沈棠初正和同学聊天。
忽然一阵风过,她心中感觉到什么,匆匆抬起一眼,正看见一辆车从住院部前经过。
最后停在行政楼前。
早有院领导等在那里,殷勤地打开后车门,男人一双长腿迈出,侧脸漠然,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楼里,目不斜视。
初夏时节,河岸边杨柳依依,他依然同以前一样意气风发。
沈棠初很快撂开了这次意外偶遇。
跟傅柏凛现在这种距离就很好,相见不必再相识,毕竟他们连前任的关系都不算,更加不是需要打招呼的朋友。
更别说他现在另有新欢。
然而事与愿违,沈棠初没想到和他的第二次见面来得那么快。
六月中,在北城商务区举办一场行业交流餐酒会,她在英国留学时的教授也在邀请之列,教授第一时间联系了她,想找她做这次活动的随行翻译。
教授开口她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她英文水平不错,足以应付这样的非专业翻译场合。
酒会上,沈棠初一路紧跟着教授,他在业内很知名,走到哪里都有主动与他攀谈的人,沈棠初也就马不停蹄地保持在工作状态。
为了配合场合,她特意穿得高跟鞋来配小礼裙,在场内走动一个多小时,双脚就开始胀痛发软。
有时候她觉得高跟鞋真是对女人的折磨。
明明穿起来让自己那么痛,就跟走在刀尖上的美人鱼一样,虽然的确是很有美感,却是以牺牲舒适为代价的。
她还是会羡慕那些脚踩七厘米高跟健步如飞的女孩子,穿梭于各个场所,仿佛什么也不能让她们停下脚步。
好在很快,餐车被服务人员推上来,摆在会场中间铺着白布的餐桌上。
食物是自助的形式,契合这次餐酒会随意的风格。
原本偏商务严肃的氛围开始放松,毕竟行业大牛也是人,也要吃东西,沈棠初趁机会也拿了些简单的餐食,躲到一边暂时休息。
她有接近一个小时没看手机,心里莫名地焦虑。
这大概是现代人的通病,习惯把手机放眼前,一会儿不看心里就别扭,没有安全感。
其实哪儿有那么多要紧的事?
只是出于习惯依赖上一件事,一点一滴渗透在日常里,渐渐就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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