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竟有种她才应该一直坐在那里的感觉。
“袁大人,你没事吧。”身边年轻的同僚一脸担心的问道。
袁青寒目光一暗,想到昨天被迫吞下的那几颗白色东西。
早上起来,除了感觉没睡好皮肤不好,好像也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
可心里总归有点不安。
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袁青寒摇头,“没事。”
“你这个表情,哪里像没事的样子,是不是她……”目光隐晦的示意上首,“欺负你了。”
袁青寒抿着唇,对方压根不需要她回答,自动说道,“我也是傻,这种问题根本没有问的必要。”
长公主当着他们这些外人的面都折腾自己驸马,在府里那不更加变本加厉吗?
原本对楚蕴坐在那个位置的年轻臣子们更加气愤了。
这种包藏祸心的妇人,也好意思坐在皇上的位置上发号施令。
当即出列开始刁难。
“禀长公主殿下,淮南水渠今年或有决堤的危险,敢问长公主该如何处置。”
“禀长公主殿下,漠北去年冬天天气太冷,牛羊大量死亡,导致流民四处逃窜,应该如何处置。”
“禀长公主殿下,漠北部落最近在北面试探,偶有抢劫南国百姓的情况,敢问殿下,又该如何处置。”
……
一堆问题丢出来。
丞相和刑部尚书等人觑着眼睛交换了一下眼色。
纷纷选择按兵不动。
让那些小官试探试探长公主也好。
虽说前段时间,因着长公主监督驸马祈福,他们也和长公主聊过。
是个有眼光和见识的。
可惜闲聊给意见和自己拍板拿主意不一样。
后者不仅需要智慧,还需要统揽全局的魄力和手腕。
况且,女子当政本就不合规矩,如果能让长公主知难而退,那是再好不过。
楚蕴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上,白皙的指尖在扶手上轻点。
明明是极小的声音,却让站在前方的丞相和几位尚书心里一紧。
楚蕴的目光在质问的官员身上转了一圈。
“吏部尚书何在?”
吏部尚书有些惊愕的出列。
“殿下有何吩咐?”
这是要把他拖下水吗?
可是天地良心,他原本不是长公主阵营的啊,会不会被人误会。
要是不配合长公主,会不会给小鞋穿?
提问的臣子们不满了。
“长公主殿下,臣等说的问题您还没给一个准话,这么大的事,您就打算不管不顾吗?”
楚蕴连连眼风都没给他们一个。
直接对吏部尚书道,“黄大人,这就是你们吏部筛选出来的官员?”
吏部尚书一惊,“长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