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我去!!算了算了……”徐达正想着自己手残的事儿呢,又是一大块墨汁印染在了丈二宣上。
这都已经写废第三张了,徐达崩溃了,他决定装作没看到。
一旁正努力整理思路的春丫,无奈道:“这丈二宣落在您手上,可真是……死,不得其所。您听,仔细听,有没有听到这五两一刀的纸,在哭泣?”
“别废话,你赶紧的写你的草拟合同和贸易条款,到时候咱们开了衙,还得跟诸位大人商量着推广呢!
我这也没写坏嘛,你瞧,只要这一横够粗!你瞧,这一点就被盖上了嘛!好险好险,省了一百文。
你嫂子也真是,老家弄点构树纸来写字不也一样吗?这什么丈二宣,为啥怎么贵啊?!吓得我手都拿不稳笔。”
“大嫂也是给您争面子,您用做月月安的纸给皇上写奏折,是准备让咱们一大家子全穿越回去是吧?”春丫似笑非笑的看着徐达。
“我就这么一说嘛,顶针箍啊你,这么当真。行了,我写好了,一会儿就去找娄一山把信送出去。”徐达说着话,还吹着手里头的奏折。
春丫很好奇,“怎的不交给冯公公?”
“嗨,得了痛风呗,都有痛风石了,最近被你娘扣在仁济堂了,说是过两天准备给他拉一刀,把脚上的痛风石给拉下来。”徐达解释道。
“哇!!那冯公公能愿意?!”春丫惊问。
“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这腿就走不了道了。你娘说了,最近她针法了得,冯公公这拉一刀可能不会那么的痛。”
徐达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心中还是为冯公公点了三根蜡烛的。
“话说……”说到麻醉针法,春丫又想起个事儿,“两位太医到了吧?他们对那个麻醉剂,有啥看法?”
徐达回说:“好像说,还是得搞,但是里头得用……你懂的,那不太好的玩意儿,所以到底怎么种,怎么熬制,还得有个章程上报给皇后。”
“要的……”春丫点头,“虽然不能因噎废食,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严格管控。不过爹,您这奏折要不然还是再写一个吧,您这年俸都扣完了,我怕到时候皇上看了生气,再让您倒贴。”
徐达看着自己手里的奏折,还是挺不服气的,“写的很好啊,横是横,竖是竖的。就这么滴吧,我一会儿就得出门了,今日吏部派来的人都到位了,我得分派岗位,还得简单给他们阐述下各个岗位的职能,不用一个月,咱们大乾所有的市舶司,就得改名为海关了。”
说完,徐达便飞快的把奏折给收了起来,免得被春丫再挑刺。
“呵呵,皇上能看懂就行。我下午就得走了,您一会儿跟娘说一声儿。”
学生的教学进度不能落下,春丫这回回来,主要还是怕自己捎信过来,大哥和老爹无法完全理解,所以特地赶回来解释清楚的。
再怎么样,斓云记的将来,也许会影响很多人,这事儿还是得慎重。
徐达听春丫一会儿就要走,便把随身的荷包给了她,“拿着买吃的!一会儿爹就不送你了,你一路小心些,让大勇送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