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就听那徐家老太太在门口忽悠人,说是他们沛丰县好的简直不能再好了,人杰地灵,要不也出不了她大儿子这样的一门三杰。
所以同样的价格,他们沛丰小馆的菜干,肯定比别家的要好,咸菜也比人家的鲜嫩爽口。
人才?!徐达这样的也能叫人才?!
皇帝在心中嗤笑,可暗卫又提醒他,“爷,太太说,回去的时候,让您带点儿酱瓜泡茶,指明了要沛丰小馆的……”
没办法,已经化身为宠妻狂魔的皇帝,只能带着三分嫌弃,去买了些泡菜。
结果被徐家老头儿一忽悠,说沛丰的船,十天半个月才来一趟呢,这会儿泡菜也就两坛了,这位客官您不多买点儿说不定明天就没了,再卖就得再等十天了。
酱瓜更是稀罕货,乳瓜过了时节了,如今已经没了,现在是买一次少一次,再要做,可得等明年了,一看老爷您就是富贵人家,要不您多买点儿,一时半会儿不吃也没关系,京城入了秋就冷了,存放得住啊!
皇帝又没有什么购物经验,被徐老汉这么一忽悠,再加上旁边蔡氏的助攻,所以回宫的时候,皇帝就多带回了一辆马车。
正想着带回来的一马车酱瓜泡菜得吃到猴年马月呢,皇帝就听外头苏九回报,说是人都已经到了。
他便让苏九把人都带了进来,开始商议那市舶司税制的事儿。
其实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因为最终这税子都是收到布政使司,再由布政使司上缴到户部入国库的。
可是说难,倒也挺难。毕竟开放的三个口岸,其中有两个都已经开始按照定额包税来办了,宁海再搞了特殊,倒也不太好。
一般来说,这种可改可不改的事儿,都会依照旧历,旧历就是这种金额不大的税子,都是按照定额包税来的。
内阁几个阁老和户部,都劝说皇帝,还是按照旧历,没什么必要改。
不过吴首辅却有不同意见,“微臣倒是以为,既然皇上都下了决心开海了,且又花了那么多精力在宁海,那咱们肯定是奔着办的越来越好去干的。
若是咱们固守前人旧历,那岂不是永远固步自封,无法突破了?
皇上开海,本就是革新之举,咱们也不必太过讲究旧历,改税就改税,反正最终都是进国库的。
虽说这一票票的征税,比定额包税麻烦些,可不是还有市舶司呢吗?
说到市舶司,微臣倒又想起一个事儿来。酒运司不也是办了台账,榷酒征税的吗?既然酒运司可以这么做,市舶司又为何不行呢?”
吴首辅说完,皇帝撑在案牍上的双手,放了下来,嘴角淡淡的露出一抹微笑,“吴爱卿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众爱卿,觉得如何?”
听皇帝这么一说,吴首辅就觉得自己这个你猜你猜猜的游戏玩的是越来越溜了。
既然都说了是忠勇伯提议,那肯定就代表了皇上的意思嘛!忠勇伯是谁?!不就是皇上的蛔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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