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别管他,我想到一个,也许可以让咱们回扬州的法子,那市舶司……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您觉得您有信心说服皇上吗?”
说完,春丫眨巴着眼睛看向了正在一点点远离自己的徐达。
徐达没有答话,而是挠了挠头,好像前头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嘟囔了句,怎么睡在这儿了呢?我去喊人来给他弄下去哈。
说完,便飞也似的逃了。
阿弥陀佛,前面十分钟,是错位空间,他啥都没听到,也啥都没发生,春丫脑子里空空如也,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不过春丫自己也没想好,这法子到底能不能成,总觉得大方向没问题,套还没太完善,主要宁海那里都没实际干起来,说这些都是假设。
这事儿,且等等再说,也不算太急。
等老徐家全员到家,已经是后半夜的事儿了。
安顿完了众人的佛保佑,回到房间里,就见喝的两眼通红的石头正坐在床边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整个人感觉都要往前倒了。
佛保佑忙上前扶了一把石头,“当家的,怎么还不睡下去?你这么打瞌睡一会儿该摔了!”
“你回来了?”石头艰难的睁开双眼,“我就是在等你,得跟你说一声儿,今日那事,你别放在心上,小佑,以前,你受了大委屈,今后有咱们护着你,你不用害怕。”
佛保佑把石头按在了床上,然后转身在袖子上蹭了下眼泪,“我知道,今日爹和你这么维护我,以后再往夫人堆里走,我也会挺起腰杆子,绝不给咱们伯爵府丢人……”
“呼噜……噜噜噜……呼噜……噜噜噜——”
这人,还真是徐达亲生的。
打个呼噜跟喂猪似的。
次日一早,众人皆捂着脑瓜子起了床,徐达直抱怨,回扬州这几日,这脑子瓜子就疼了两回,再喝花雕他不是人。
那酒甜津津的,喝的时候没感觉,可一喝就容易上头,次日起来还得头疼,哪怕他自我感觉酒量不错,人也挺清醒,女儿挖坑的时候还知道逃,可第二天起来这脑瓜子可真是遭不住!!
其实关慕青昨日也没有很醉,最后从摘星阁下楼,还是他自己走的呢。所以昨天撒的猛男娇,那记得是清清楚楚。
趴在桌上睡着,差点儿把春丫的手给捏折了的事儿,也记得清楚。
所以一大早,他便去了仁济堂取了跌打膏,说是给春丫赔礼道歉。
不过光赔礼道歉怎么够,春丫拎起个爪子,声声控诉关慕青,简直凶残,哪儿有情侣牵手把人手给牵肿了的?!
看青少爷陷入窘境,十斤多少还是得帮一下他,“春丫小姐别气了,一会儿让青少爷买上二十个猪蹄,就当赔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