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他们都认识啊,早上才喷了黄县丞一脸,这会儿却肿着个脸,又站在了衙门门口,衙役有点犯怵,“忠勇伯,这,这是怎么了?”
徐达指了指后头压着的贾指挥使,“喏,他打我,把我打成了这样,苦主被告和证人都到了,让你们白巡抚赶紧升堂吧。”
这天都黑了!!
哪里有这么晚升堂的?!
可眼前这位他也不敢得罪,只能先请人进了前堂,自己则飞奔着往后衙去了。
此时白巡抚正在书房和幕僚商讨,是不是应该请皇上赶紧派新的县令来,既然忠勇伯和建安侯都到了,那他也应该回杭州了。
几人正说着宁海现在这情况,怎么推进海上贸易之事呢,就听衙差来回,说是忠勇伯被人打了,让白巡抚出去断案呢。
白巡抚大惊,这忠勇伯也是个好样的,才到两天,事儿却一点儿没折腾,下午不是搬家去了吗,怎么还会被人打了!?
谁!到底是谁怎么瞎,居然敢打这人?!
他到得前堂一看,见忠勇伯和建安侯都站在那里,白巡抚只觉眼前一黑,不会是这两位互殴吧?!这叫他怎么断案?!
好在,很快徐达就指着自己肿的发亮的脸,跟白巡抚说自己是被贾指挥使打的,让白巡抚为自己主持公道。
白巡抚都惊了,为什么啊?
这么明目张胆的打有爵之人,图的到底是啥啊?
在徐达的再三催促下,白巡抚只能点着灯,升了堂。
他问贾指挥使,“你这……为什么啊?”
“我这……我这实在是不知道这位是忠勇伯,我错了,我真心诚意跟忠勇伯道歉,要打板子要罚钱,我都认了,忠勇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我在这儿指挥使也当了这些年了,对这宁海一片沿海都熟悉的很,就求您大人有大量,看着我还有些用处的份上,饶了我这回吧。”
贾指挥使这会儿,只能忍下了心中所有的气,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到家了,现在赔钱挨揍他都可以认,可卫所却是离开不得!
可徐达却说:“有些人,就往往会太过高看自己,错把卫所所占的资源优势,误以为是自己的能力。贾大人放心,您就安心吃你的牢饭,守卫之责有建安侯呢,你不必操心。”
跟贾指挥使说完,徐达又转头问白巡抚,“像他这么把我打成这样的,你说吧,怎么判?我不接受金钱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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