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这建安侯府中邪了吧?!吕道长那徒弟是不是在京郊?!叫什么来着?!得给去个信儿,给建安侯府驱驱邪祟啊!”徐达气的小胡子都要翘起来,朝着郑夏就是一阵叨咕。
“老爷,那我现在去请吧,京郊挺远的……”郑夏也是个老实孩子。
徐达小短腿一跺,“去什么去!!走走走,看看你家小姐今日又捣鼓什么吃食,一会儿给她买菜去!”
然后,第四日,建安侯照例把儿子带到忠勇伯府门口,暴揍一顿。
张兰实在忍不住,就等在门口跟建安侯说,你要揍别在咱们家门口揍啊,一会儿这人真打出什么问题来,算谁的啊?
再说,教育孩子,怎么能老用棍棒呢?!
建安侯只作揖说了声十分抱歉,叨扰了,才带着犹如死狗般的儿子又走了。
张大夫这回非常的自信,她已经说的非常的明白了,肯定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
第五日因为要开大朝会,外加张大夫都明确告诉了建安侯,不要再在忠勇伯府门口用棍棒教育儿子了。
所以这日,建安侯就把儿子挂在了自家门口,抽了五鞭子,才跑去上朝。
建安侯府所在的位置,是京中权贵圈的核心区域,所以一大早走过路过去上朝的那些大人,都是围观了建安侯抽儿子才上的早朝。
徐达虽然离建安侯府比较远,但是永益侯和王宗源在京中人脉广,诸位大人在宫门外候着的时候,就凑在一起闲说八卦,永益侯和王宗源便把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徐达。
“我!!昨日张大夫都跟那老汉儿说了,可不能再棍棒教育了!!这人怎么这么有创意,居然还改用鞭子了?!我!!服了!这人到底什么来历啊?这么莽的吗?!”徐达压低的声音,也难以掩盖他的震惊。
对于建安侯的脑回路,徐达真是甘拜下风。
永益侯对建安侯府倒是略知一二,总之就是这家人家在岭南起家,被他们灭掉的山寨不知多少,他们家也是因此才得的爵位。
现任的建安侯从小跟着他爹一起剿山匪,他爹当年中了埋伏,被戳成了筛子,还是现任建安侯把他爹一路从深山里背出来的,那年他才十二三岁。
之后 建安侯就常年驻守岭南,为了震慑山匪,作风异常彪悍,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也正因此,大儿子死的时候,建安侯就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因果报应,对于二儿子就没要求再让从军,只希望这儿子能安安稳稳的袭了爵便罢了。
“没想到,这回这事儿,倒是把建安侯的血性又给唤了出来。这迟嘉祥被夺了世子的名头,估计以后这世子就直接会给了大牢里的那个。
啧,那大牢里的那个……忠勇伯,我劝你还是算了,别谅解那建安侯家的好大孙了,关个几年再说吧,不然到时候真放出来了,你瞧瞧他爹都被打成这样了,祸是小的闯的,到时候小的那个,不死估计也得打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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