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徐达还叨咕,“你说这事儿怎么会这么巧?!咱们才说再挖一日就不挖了,这山自己就气炸了?!这山不止名字难听,气性还大呢!”
道玄坐在车外,听到了徐达的叨咕,也当没听到,而车内的吕道长却把自己缩在了角落里,一声不吭。
“胡说什么呢!”张兰白了一眼徐达,“山哪里还有自己炸的?昨日那第一声声响之后,过了也没多久吧,那山就崩了。
那第一声声响,我怎么听着就不像是打雷,不会是有什么鞑子的奸细之类的捣乱吧?”
“这……好像也有道理。”服从张兰这种事儿,在徐达这儿就是条件反射。
春丫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吕道长,轻叹一口气说道:“不都说了是春雷劈的吗?马千户他们昨夜肯定连夜搜查了,咱别瞎猜了。”
说完,春丫便看窗边的小老头,肩膀一松,轻声说了句,“是呢,可不敢乱说。”
张兰看看春丫,又看看吕道长,再想到昨夜站在屋顶上的三人,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可……第一声雷响的时候,春丫分明是在屋子里的,她女儿跑起来再快,那也没有快过声速的道理啊,这……张兰轻摇了下头,实在不太明白这里头的关窍。
想不通关窍的张兰,其实错就错在,以为自己女儿是这世界上唯一的莽子。
也没用多久,郑夏便把马车赶到了鸡舍山。
众人下车远远一看,好家伙,整个山直接像被刀劈过一般,崩裂了一半。
此时为了防止有看热闹的人进入,整个区域已经被王宗源命人封锁了。
不过在此执勤的,依旧还是王寻,因为王宗源一大早就已经被镇北王喊去王府问话了。
“这雷,也是忒厉害了点啊。”徐达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的发出感叹。
张兰皱眉不已,这雷瞄的未免也太准了吧?!
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这鸡舍山的正中间,是几个意思?!
道玄也不说话,他这嘴自己明白,别说没个把门的了,这嘴连扇门都没有,这会儿还是少说为妙,所以他也没接徐达的话茬子,直接拎了吕道长就扒拉开了正在指指点点围观的乡民,往前头挤了进去。
“师傅,等我。”春丫跟着道玄也往前挤。
秋分赶忙跟上,张兰见春丫往里头进,边走边往后头喊:“郑夏,护好老爷,别让人把他挤了!!”之后便急急忙忙往前头跟着春丫去了。
空留徐达一人站在人群中,他问郑夏,“我,是不是在咱们家,已经没地位了?他们都不搭理我说话,是几个意思?”
“不是,没有,您想多了,咱们要不也跟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