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嚷别嚷,头都快炸了。这门昨日被他们闹洞房的给推坏了,你儿子跟你儿媳妇睡后头去了。行了,你赶紧让人去熬点儿白粥,你娘身子不舒服。”
嗯?
不会吧?
年纪这般大了……昨夜也洞房了吗?
张氏呆愣在原地半响,直到徐老汉轻悠悠的说道:“想什么呢,赶紧去熬粥啊,你娘昨日跟你娘,哦就是你亲娘,还有那豆花嬢嬢都喝疯了,醉的不行,这会儿还起不来身呢!”
哦哦哦,对对对,宿醉宿醉。
张氏应了一声好,路过石头那稀烂的洞房,呸了一声,定是刚才进了洞房,纯洁的思路被带跑偏了!!
对不住!爹!对不住!娘!是我张兰龌龊了!!
张氏捡起了铜盆,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往前院去了。
到得前院,铜盆又掉了一次。
虽然郑家人已经带着小厮丫头在外头打扫了,可前头厅堂里还是各种杂乱,根本不像是办了喜宴,而是跟打了群架一般。
方婶见张氏来了,便道:“夫人,水我已经烧好了,我去给您拿吧。”
徐家本来也没啥丫鬟婆子,都是拿了铜盆自己去厨房打了热水,在前头的花圃旁边蹲着洗漱的,完全保留了三元村的原生态。
后来虽来了丫头小厮,也全投入到了石头轰轰烈烈的婚礼准备中,张氏特地没派专门的差事给他们,就是留着让佛保佑来了再让她安排的。
七人便一直由郑家人带着,反正哪儿缺人手便带哪儿去。
所以小丫头们看到夫人来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帮忙,待方婶说了句去打水,才有小丫头放下手里的活计,去给张氏打水去了。
张氏反正也不矫情,让丫头再给她拿杯子熟水来,然后转身捡起地上的一个凳子腿,问正在带人收拾桌椅板凳的郑山富道:“郑叔,昨夜他们吃酒,吃的这般激烈的吗?”
郑山富憨笑道:“昨日大师傅和周将军吃多了,说要比划比划,来宴席也没带刀棍,周将军便徒手劈了个椅子,跟大师傅比划了几招。”
……
张氏突然觉得,徐达的怀疑有道理,自家也许真的买到了假酒。
“谁赢了?”
正在前厅的众人寻声看去,原是昨日唯二没喝醉的徐家人,春丫来了。
张氏皱眉道:“什么谁赢了?”
“比试,谁赢了?是周将军赢了,还是我师父赢了?”
春丫说着话,自己笃悠悠的挑了个还算干净的罗圈椅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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