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需要补肾的关慕青和春丫则和徐达说了在戴掌柜那儿发现的事儿,徐达听完,撩着他的小卷毛,不停的砸吧嘴,砸吧到春丫忍不住喊他闭嘴,徐达这才开口道:“这事儿说起来也挺憋屈,这戴掌柜我听着也觉得的确可疑,可现在叛王也抓起来了,谭家也被发配了,咱们再去死磕戴掌柜的事儿,的确没什么意义了。”
关慕青也觉得徐达说的没有错,“是的,主要咱们手上没有一点儿证据,直接再把事儿往叛王那里引,恐朝堂内外,又要起了大纷争。”
春丫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张信纸,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就真的只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别的实在看不出什么了。
虽然没能把戴掌柜给揪出来,不免遗憾,但是春丫也挺想的开,他们本来与谭家谢家就没什么深仇大恨,很多事情,只是事儿赶事儿的就这么地了,扬州城里好不容易平静了,再去没事儿找事儿的挑拨开来,与他们也没什么好处,那算了,也便算了。
收起那封戴掌柜的家书,春丫跟徐达说道:“爹,您早点儿休息吧,这事儿就算到此为止了。咱们明天再去邻县的铺子看看,若情况跟这里差不多,便也把铺子转出去算了。”
徐达应了声好,春丫便和关慕青各自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关慕青,脱下外衣,只觉这衣服上染上了春丫的味道,这味道与一般姑娘身上的脂粉味很是不同,是若有似无的木质香味,爽利干净,一如其人。
他把脱下来的湿外衣整齐的挂在了衣架上,这才脱了中衣,跨入洗澡桶,把整个人浸泡进了洗澡桶里,深深的呼出了口气。
刚才被春丫无意间挠了痒痒肉的时候,觉得每一刻都太过煎熬,可这会儿回想起来,嘴角却又挂上了笑意。
没想到想曹操,曹操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了。
“关小哥,睡了吗?”春丫压低了嗓音问道。
关慕青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捂住自己,却一想捂啥呀,人还在外头呢,他赶紧回道:“还没,有事儿吗?”
“哦……没事儿,我熬了生姜茶,师父已经睡了不用喝了,我已经喝过了,你的给你放门外了,你记得喝啊。”
春丫说完,关慕青就听到咣当一声,他忙问:“怎么了?烫到了吗?!”
“没有没有,真是出门没看黄历,铜铫的把儿掉了。行了,你一会儿自个儿想办法装吧,我走了。”
话音刚落,关慕青就听到重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娃还跟铜铫生上气了,关慕青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
待他洗完澡,开门一看,果然门口并排放了个把儿和一个铜铫,他笑着把铜铫和把儿给拿回了房间,寻了个杯子自己倒了一杯,浓浓的姜茶不怎么好喝,可关慕青却只觉得滋味十足,香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