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其实我家老婆子也早就劝过我,让我换个医馆坐馆,我也是放不下这城里头的人,不管人家是不是觉得我是庸医,所谓医者父母心,我总不能看着他们连看个病都得走上二十里路吧?
这医馆,戴掌柜不想盘下来,我是想盘下来的。不过价格可能出不高倒是真的,就看东家租子和转让费能不能便宜些?”
于大夫说完,春丫拉了徐达好一阵商量,最终徐达跟于大夫说:“既然您愿意继续开下去,这铺子,咱们就免费租给您5年,另外这里头的药材,我们也看了,总计是150两左右的库存,您慢慢卖,卖完了再给咱们转让费就行。
另外咱们再给您二十两银子,这些年您在这儿当大夫也不容易,大力这里也给五两,就当是咱们给两位的遣散费了。
若是有什么疑难杂症的,你们也可以来仁济堂找咱们。我们主要也是隔得太远,能做的也有限,所以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不过有一点,就是你们不能再用仁济堂的招牌了。“
那于大夫还有啥不乐意的,这徐家等于是贴钱把这医馆送给了他,他自然高兴,赶忙带着大力谢了徐达和春丫,还扯着他们要去家里坐坐,让老妻给他们做饭吃。
三人婉拒一番,才从医馆里跑了出来,约好明日往县衙去开了换户文书。
回到驿站,春丫把自己的小陶炉放到了楼上的走廊里,找驿丞要了点炭火,拿出砂锅,开始煮起了山楂饮。
待得一锅水熬成了浓浓的一碗,道玄这才回来,嘴里骂骂咧咧,手里还提溜着补肾的中药。
春丫见师父回来了,赶忙拉了他进屋,徐达和关慕青也跟了进去。
一进屋,春丫便问:“怎么样?没跟丢吧?”
“你还真当我肾虚?!那人就是个庸医!!”道玄气的把手里的药包一摔。
“对对对,庸医庸医,怎么样,那戴掌柜是不是住特别奇怪的地方?!”春丫继续追问。
道玄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答道:“怎么说呢,你说不怪吧,离那五明山的确挺近,你要说怪吧,那里头本来就有村子,一般不都差不多吗?靠不到山就靠水,靠不到水,就靠山。”
“咱们会不会想多了啊?”徐达开始有点怀疑他们经历太多,都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趁着夜色正浓……咱们要不要……”
春丫还没说完,道玄便说:“不要!!有病吧你,我才刚回来!”
“我都还没说去干嘛!!”春丫嚷嚷道。
“你还能干嘛,三更半夜不睡觉,就爱扒人家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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