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姓卢的,倒是还不错,朝中没有根基,官位又低,很好掌控,就是不知道……这裴家的实力,够不够。”
皇帝当然知道盐税肯定是有问题的,这些年来,盐税一年比一年少,说明什么?肯定是私盐泛滥所致。
可他新称帝没多久,内外正纷乱不堪的时候,他也不想在盐商上下手,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能撕开那个利益的口子。
现在谭家合理合法的倒下,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此时不把人换上去,更待何时?
“皇上何不让裴家先试试?或者干脆把盐引分给几家来做,江南向来丰饶,巨贾众多,谢总督与这事儿虽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有谭家的证言在,皇上大可以避嫌的由头,把他调任出去,想来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皇帝的权衡,不仅仅是对错,而是平衡。
这也是虽然皇帝知道谢家背后小动作不少,却一直没有完全把他们拔出的原因之一。
如今看着弱势的,有了机会就会变强,而拔除掉杂草的坑,也会很快被填满。
他自然希望,朝臣全部心系帝王,可这又怎么可能?
所以帝王之道,在他看来,就在制衡二字。
一路想到在朝为皇帝也真是不容易的皇帝,听闻八王爷这般讲,便点头道:“这事儿,就你去办吧。不过可得小心着些,你这腿行不行啊?”
“皇兄小看臣弟了不是?别看我腿这样,走起来可一点儿都不输正常人,要不要臣弟给您走一个瞧瞧?”八王爷说完,还真下了坐塌,准备撒欢了。
“行了行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明日开了大朝会,你便走吧。”
皇帝说完,便说要摆驾皇后寝宫,八王爷又插科打诨了几句,便也走了。
到得皇后寝宫,皇帝似乎又忘却了他的制衡之道,高兴的和皇后吃着山野之物,畅想着百万两的白银,到底该怎么花。
这回皇帝都想好了,银两直接不用带回京,在扬州就地分赃,先修水利,再是赈灾,万一有多余,再带回来也不迟。
不然这钱一旦到了户部的钱袋子里,也不过是各种补窟窿,到头来他倒是被骂了一通,好处却一点儿没捞着,多亏的慌啊。
皇后是个实诚人,提醒皇帝道:“看来这回还是皇上的那幅字写的好,皇上何不再赐几幅字给徐达他们,也算是对他们的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