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说了这句,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对了,家里那五个原本造纸坊的女工,你给带出来,来咱们这儿做工,你们俩也跟你们媳妇说好,不是咱们不给你们想出路,是现在咱们做的这事儿吧,是撬了人家饭碗了,暂时还不太安全,反正你们的安排,到时候你们大嫂自然会跟你们说的。”
虽然徐家这家人关系很和睦,但是必要的沟通肯定还得有,不然到时候因为没把话说清楚,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那就得不偿失了。
徐家两兄弟当然没有异议,蹭了顿饭,赶紧赶着马车走了,回到家中,徐发把今日徐达交代的事儿跟家里人一说,李氏第一个说道:“嗨,大哥也真是,咱们自然是信大嫂不会忘记咱们的,这事儿还用特地讲。”
蔡氏忍不住道:“也不知道前几天谁见天的问,大嫂会不会去了扬州就把咱们忘了,周氏是不是你问的?!”
“娘,不是我。”周氏老实摇头道。
李氏赶紧找补道:“嗨,我主要是想春丫和大嫂了,我不信谁也不会不信大嫂啊。”
“哦,对了,春丫嗓子哑了,说话都阿巴阿巴了。”徐发捧着个饭碗,扒拉两口很有大嫂风格的一锅炖,突然说道。
“什么?!怎么会?!是哑了还是哑巴了?!”一直躺在摇椅上乘凉打瞌睡的徐老汉突然站了起来。
吓得一旁蹲着的徐智差点儿摔了饭碗。
“咳咳咳,爹,别激动,就是前几日他们新铺子开张,喊的太过卖力,嗓子喊哑了。”徐发也被他爹吓得呛到了。
蔡氏急忙在一旁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吃,吃完去后山摘枇杷叶去,人家说野生的枇杷叶煮水喝对嗓子好,你们去多摘些,也不知道那枇杷树的叶子有没有被那帮见啥都吃的人给薅光。”
“得了得了,走吧走吧,别吃了,一会儿摘完了再吃。明天就给老大家送去。”徐老汉着急忙慌的背着背篓,拿着砍刀就往外走。
吃饭吃到一半的徐发徐智只能放下饭碗跟着爹去了。
于是,第二天徐达就收到了来自老宅的五名女工和一棵枇杷树。
“枇杷树是什么意思?!”徐达忍不住问弟弟们。
“别提了,一听说春丫嗓子不好,爹就连夜带咱们去摘枇杷叶,可又觉得摘来摘去麻烦,索性喊了人把枇杷树连根拔了,让你们栽在院子里,以后嗓子哑了就能用上。”徐发一脸无奈的回道。
徐达还能说啥,他只能默默的掏出自己的私房钱,颤颤巍巍的递给弟弟们:“回去的时候,给爹带些零嘴儿,他老人家也不容易。”
斓云记这里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进行着,而谭家似乎放弃了挣扎,没了动静。
不过几天之后,司徒知府收到了来自总督大人的一纸申斥。
文书中说,司徒知府纵容斓云记扰乱本地棉布价格,还胡乱抓人,完全没有尽到一个知府应尽的义务,若十天之内再不把此事解决,总督大人就直接来扬州亲办此事,司徒知府也将会被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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