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声音传到花厅,裴庭这才想起,哦,对哦,老爷还没去看过,这才匆匆别了道玄,到了东院的大书房,就见卢大人正愣怔的坐在中间的会客间里,整个大书房里点了不下三四十盏油灯。
“老爷,您这脸是哪儿坏了吗?要不要喊兰姨来给你看看啊?”
裴庭刚跨进屋子,也被卢大人这血呼啦嗤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不,不用,不是我的血。”卢大人愣愣的答道。
裴庭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人是吓到了,赶忙喊了佛保佑,让下头去烧水,拿了浴桶屏风来,让卢大人就在这大书房里洗洗,一会儿就睡东院算了。
卢大人一听能睡东院,一下子就收了涣散的神志,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是夫人怜惜我,那西院真是没法住了,太渗人了。我以后就住东院吧,夫人让我睡大书房就行。”
“再看看吧……”裴庭微微一笑,“主要还得看咱们这生意能不能做的好。”
“做的好,肯定做的好。”三教九流外加皇上都有了,再做不好,那这大乾朝上下就没有能做好生意的人家了。
裴庭点了下头,刚想开口答应,就听外头文竹来报:“夫人,虞经承来了。”
“哦?!我去见见虞经承,老爷还是早些洗洗休息吧,今日您也受惊了。”说完,裴庭便带着佛保佑和观音奴,跟着文竹走了。
气的卢大人直吸冷气,这个文竹,就是想来气死他的。
此时虞经承已经带着人马到了西院,卢家小厮点了灯在前头开路,虞经承到了西院的正屋门口,推门就见一人被绑在了椅子上,嘴里居然塞了条被子!!
听闻虞经承来了的道玄,此时也放下了筷子,匆匆赶来想交代两句。
虞经承见道玄来了,忍不住问:“大师傅,往人嘴里塞袜子,塞帕子的我都见过,哪怕是塞棉花胚的我都见过,可塞被子……您到底怎么想的啊?”
“就地取材。”道玄的回答,他自己觉得很满意。
虞经承挑着眉,说不出一个字,很好,这人一看就是春丫的师父,亲的。
他迈步进了房间,就见里间的床上隐约趴着个人,走近一看,床上喷的到处都是血迹,那人又是被道玄割了脖子。
这人不是和尚吗?!啊?!为什么动不动就割人家脖子?!
他忍不住问:“大师傅啊,您出家前,到底是干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