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统。”正在一旁吃炒豆子的春丫补充道。
“哦对,协统,啊呀行了,你别吃炒豆子了,多费水啊这玩意儿。我说到哪了?!”张氏觉得自己怎么又开始烦躁起来了。
“你说万一我做了官,媳妇,你慢慢说,不要急。”徐达给张氏倒了杯水。
“欸,对,你们别老给我打岔。”张氏抱怨。
春丫刚想说冤枉,可被徐达给捂住了嘴。
张氏继续说:“万一要在这扬州做官,好歹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咱们也许也得跟着过来。”
徐达想说,什么叫也许得跟过来啊,这是必须跟过来的。
可他一张嘴,也被春丫给捂住了嘴。
“我就想着,有了这铺子,不管做点啥买卖倒也合适。所以就买了。”
张氏说完,徐达看着她,张氏蹙眉,“你看我干嘛?我说完了啊。”
“你没说价钱啊。”徐达道。
“啧,就还行。”张氏打着哈哈。
“还行是多少银子?”徐达本来不好奇的,但是张氏越是打哈哈,他越是好奇。
春丫此时吃豆子吃饱了,站起来说:“啊呀,爹,您老又不赚钱,关心这些干嘛,反正不至于破产就得了。”
“啊呀,你说的好有道理。行吧,不问就不问。走了,东西都整理好了吗?”徐达说不纠结,便真的不纠结了。
说完就开始搬行李,顺便把隔壁的关慕青给叫上去赶车了。
“你爹要是知道咱们花了400两,会不会生气啊?”
张氏突然觉得花了这么大一笔,没跟徐达说,的确不太好。
春丫却很洒脱:“嗨,我爹都不知道咱家有多少钱,再说咱们也没乱花,您也不是没看到这扬州城里物价多吓人。
咱们自己有了院子,好歹吃喝都不用再花钱。哦,不对,水还是得买,但是吃饭什么都能自己做,还是能省下不少的。
再说,您女儿谁啊,对不对,保准立刻马上给您赚回来,放心吧昂。”
这人就是二十一世纪新青年的标准心态,开源节流四个字,在春丫这里,就只有开源二字,节流是啥?不存在的。
要说扬州城里这房子的价格,如今也是两极分化。
春丫母女这次买的这屋子,属于城区里头地段比较好的,还能沿街开了铺面做买卖。
现在种地的都得饿死,只有做买卖的才能勉强活着,所以这能做买卖的屋子,就卖起来死贵死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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