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捕头见两位夫人带人来,赶紧上前把人给整合进了队伍,简单的讲了一些战术要点,分发了规制不一的刀具武器,说只要死守两个时辰,援军马上就到!!说完便带了拿着各种砍刀菜刀镰刀的人上了城楼。
城门旁边的一溜铺子,已经都被蒋县丞征用了,而向主簿带着县尉文吏正逐个街坊通报有叛军来袭,能用的刀斧全部要征用,家里有未被虞经承带走的男丁,14岁以上,60岁以下,全部去南城门蒋县丞处报道,其余人等,禁止外出。
之前虞经承已经抽过一波壮丁,但是因为赶的急,只抽了部分,其余的作为第二批的预备兵力,全部也要趁早集结起来。
向主簿这一天也是遭了老罪了,都来不及写通报,只抱了个县令的印章,哪儿说话不好使了,直接把印章亮出来就得了,十几号人分驾几辆不知道从哪儿征来的马车,披头撒发,状如疯癫,奔走在沛丰县内的大街小巷。
向主簿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活下去,不然自己这活是白干了!
他生性懒散,平生最恨的就是白干二字,谁要让他白干活,他自己都能把自己活活气死。
被征用的铺子被改成了临时的医馆,中间包扎止血缝合诊治,好了便分轻重伤,轻伤收左边,重伤收右边。
徐家人除了文氏蔡氏和几个孩子,已经全部到场帮忙了。
连带徐老汉,都背着个手,在门口监管着几口油锅。
这玩意儿还是春丫突然想到的,油是蒋县丞拍了沿街商户的门硬征来的,这会儿熬热了,要是叛军再来袭,就给他们做成油淋鸡。
“让让让,来了来了。”春丫听是石头的声音,忙跑出了临时医馆,对着刚送完伤员下来的徐达喊:“爹!!别走!!石灰来了!!”
她哥走的时候,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赶快,还好还好,还算靠谱,刚好赶上。
这石灰,还是他们家准备放地窖里做干燥剂用的,此时用来抵御进攻,来个天女撒花,倒也不错。
徐达闻声停下脚步,喊了和他一起抬伤员的几人,扛了石灰就往城楼去了。
结果又被春丫叫住了,气的他直跳脚:“有话一次性说完,下一波马上来了!!裹乱嘛不是!”
春丫也不气,从石头的车上抄出三个锅铲递给徐达:“爹!拿着!咱家铺子里的锅铲,比一般的铲子长不老少,您当初说是拌猪食的,这会儿正好用上!!去吧!!记得分给我二叔三叔!!”
“得了!走了!好好的啊!”徐达扛起锅铲就往城墙而去。
司徒夫人和裴庭看着前头忙乱不堪,自己也不要再在这里裹乱了,不是缺油和石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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