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塘虾塘,都不要了,就这几天吧,二儿和三儿,把这里头的鱼虾都撩了吧,能晒干的晒干,再给春丫他们送去些,不是爱吃吗?让他们多吃点儿。老太婆,这几日别买肉了,就吃鱼虾吧!”
徐老汉的打算是,这虾塘鱼塘的水,用来种番薯正好,反正如今他们这养殖的法子也知道了,等旱情过了再开塘也不迟。
如今春丫让种的一亩多的白菜萝卜也需要水,这番薯也需要水,可他们村里的那条河,都快干了,井水也是等放上两三米长的绳子才能打上来一桶半桶。
安远寺外的水库还没开放,这玩意儿他想大概得等到最后吃不上水了才开。
所以这鱼塘虾塘的水,正好用来灌溉蔬菜,而山泉水,得存下来保住那百来棵金桃树。
春丫之前带来的寒瓜和圣女果,寒瓜只种出了两株,瓜还是那么的多籽,圣女果种下去的只活了一株,一株才结了没几个果子。
所以徐老汉决定这些暂且都留籽,不能让春丫再瞎胡搞了,等到了春天,时间合适,气温适宜,种子也要经过正常的晒干,泡种,才能好好种下去。
也不知道明年春天,能不能等来好天气。
今年的秋收,只有悲情,没有喜悦,整个三山村,或者说整个沛丰县,都笼罩在了浓浓的无奈和对未来的恐惧之中。
不过次日,文苑街的徐家,却是笼罩在了浓浓的鱼腥味中。
因为徐智给他们送来了整整三桶的草鱼和鲤鱼,还有一大桶的虾。
“春丫啊,你爷说你最近辛苦了,那个……你要是实在吃不完,那就卖了要不晒鱼干也行。”
徐智说完就想走,却被徐达和张氏喊住,拉到了客堂间,说有事相商。
只留春丫在院子里,对着这一大堆的鱼虾骂骂咧咧,“我看我爷就是存心为难我,沛河水位低的船都快走不来了,如今这鱼恨不得自己从河里跳出来,谁还要买鱼啊!”
可骂骂咧咧归骂骂咧咧,鱼还是得杀啊!
杀了还得晒呢,真是好不容易把辣椒酱给做完了,却又跟鱼杠上了,简直没完了!
正当她拿着刀,准备杀鱼的时候,就听门外一阵疯狂的砸门声,她扔了刀,跑去开门,就看门口滚进来个人,一看是佛保佑,吓得她忙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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