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没钱了,说是要停工了。咱们就被派去看大门去了。”徐达说完匆匆往外走,春丫又问:“爹爹爹,虞捕头调令有没有下来?”
徐达停下脚步,转头对春丫说:“你怎么那么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这两天都快愁死了,恨不得跑去府衙问问!
行了,你……那什么,好好的啊,要去摘星阁,叫你郑大叔送,知道吧?我走了!!”
看着徐达远去的背影,春丫陷入了沉思。
这水库的钱,当初筹的时候,可是比他们镇的小水库多了能有四五千两,这会儿工程才过半,这就没钱了?!
有!猫!腻!
“可不有猫腻吗?”裴庭给刚到大衍庄的春丫倒了杯白开水,她如今只能喝白开水,所以大衍庄里的茶叶就都收起来了,免得裴庭闻到了,又抓心挠肝的想喝。
春丫凑近裴庭,说道:“姐姐,你说会不会是卢县令……”
“除了他还有谁?!我听文竹说啊……”裴庭说道这里,也压低了嗓音,“最近他正忙着走府衙的关系呢,府衙有个知州要调去别府做,说是这个走了,通判要上调做知州,他一门心思想着去顶那通判的位置呢。
虽说这通判才从六品,他调上去才升了半级,可一旦进了府衙,他人头混熟了,以后的路也就好走了。所以铆足了劲儿想去扬州呢。
他资质是够的,就是家里没根基,只能想升官,钱铺路呗。他从官至今,置的产业也不过是几个铺子,钱从哪儿来?还不是……”
裴庭说道这儿,就不说了。
她想想也来气,明明已经出过银子了,可这水库修到一半又来要钱,一天到晚的,只知道钱钱钱。
“那姐姐是想卢县令去府衙呢,还是不去呢?”春丫就当闲聊似的问裴庭。
裴庭想了良久,才回:“不想现在去。”
“怎么说?”
“怎么说呢?就好似自己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就要舍了自己奋斗出来的这些东西,总是觉得舍不得。
再说,我如今怀着双胎还没跟他说,如果他调任扬州的话,知道我怀了孩子,定要我一起去的。
可我又不想再和那些人搞在一起,天天就算计来算计去,对孩子也不好。我说的有些乱,妹妹能听明白吗?”
裴庭说完,看向春丫。
“嗯,我明白了。一来姐姐是不想放弃咱们刚稳下来的生意,二来是不想跟卢家的人多接触,成天被他们算计,三来是舍不得我们,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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