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到一刻,丁二才说了一句:“卧槽!!薛青山!!”
沉浸在知府夫人美好祝福中的虞捕头这才回转过神,打了丁二一记后脑勺,怒道:“妈的,押送犯人押送了个屁啊!!回去回去!!”
伴随着一叠声的卧槽,三辆马车重又回到了客栈,找到了被他们扔在屋子里还昏迷着的薛青山,韦东一把扛着他重回了马车上,徐达跟春丫嘀咕道:“你说这些人,到底在饭菜里下了多少药啊?这人还醒不醒啊?”
“看他造化呗,也算他做件好事,为人民服务了呗!”
而留守在客栈的几个官差,也摇头说着,就这几个货色?
恨不得到了广州才想起来把要押送的犯人给丢了,还都能破了这大案?!真是,老天是个斗鸡眼吧!!
且不说徐达几人如何,司徒家母女一回到家中,迎来的自是司徒家里里外外妯娌长辈们的询问。
司徒夫人只说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虞捕头只叫女儿和自己呆在房中不要出去,女儿连歹人什么样都没见到过,自己也只是外头械斗结束了,才命沛丰县的那几个差役,把死了的家仆给安葬了。
“阿弥陀佛,还好你没没事,听到这消息,可把我吓坏了。”说话的是司徒家的老太太。
司徒太太捏了捏女儿冰冷的手,司徒若梅这才走到了奶奶身边,道:“祖母放心,我们幸得沛丰县衙役的庇护,毫发无伤,您放心吧。”
“可这终究是遇到了劫匪,这说出去……”
“娘,您说什么呢,咱们可都有沛丰县衙役护着呢,他们都知道的,咱们家若梅别说劫匪了,血都没见一滴。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有谁敢说什么?”司徒太太冷声道。
“行了行了,也就我这老婆子多嘴,你们多少也受了惊吓,赶紧回房休息去,以后啊,还是少外出,待在家里不是挺好?”
“是,祖母,一切都听祖母的。”若梅微笑应答。
司徒夫人送女儿回了她的小院,自己回到主院,就见司徒大人已经在主院的小客堂间等她。
她深吸一口气,跨步进了客堂间,说道:“老爷今日怎的这般早就下衙了?”
“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怎么样,听说那些匪徒很是毒辣,你们……没事吧?”司徒大人询问道。
“能有什么事儿?老爷也应该听说了,他们沛丰县的虞捕头带着人犯刚巧路过,咱们马车陷泥地里出不来,他们就来帮忙了,这一帮忙,他们就说前头路不好走,还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这也没带会功夫的护卫,还不如由他们护着在那客栈住上一晚,没曾想,那客栈会是如此不堪。
咱们倒是一点儿没看见,进客栈就进房休息了,后来虞捕头突然派人来说让我们母女俩呆一块儿,别出去,就听他们外面一通打打杀杀,之后虞捕头就来人说外头都解决了,可惜咱们家带出去的几个家仆都死了。
虞捕头他们也有几人受伤,不过到底是官差,都有些功夫,倒也没出什么人命。这事儿结束了,他们就继续上路押解犯人交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