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卢夫人站在外围看着老太太的表演,嗤笑一声,这种演技,自己不知见过多少回了,自己手里的现银大多都是这么被要了去的。
不过现在,她才不想看这些呢,张氏母女说的真切,她这次定能怀上孩子的,手里的银子,还是得自己捏捏牢,这老婆子的心,再多的钱都是捂不热的。
另外,自己让张氏助她备孕的事情,她也绝对不会让这老婆子知道的,卢家是有嫡子的,现在就住在翠竹园里,说是由卢县令亲自教导,其实就是老太太撺掇的,说她是商户女,出生低微,不能由她来教养儿子,尤其是之前在安远寺出事之后,卢夫人就再没见过那孩子。
不见也好,省的到时候摔了病了都赖在她身上。后娘的难,她也算是见识过了,那孩子如今骄纵的很,她根本没法管也不想再管了,她现在全部的心思就是管好自己,早日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还未等卢县令过来,卢夫人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未更衣,卢县令便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到了,我让你对娘好一点,你全当没听到吗?”卢县令也不问缘由,进门就是一顿责备。
“呵呵,说来也好笑,我也实在不知道娘在闹什么,老爷来的正好,你或者可以来解我困惑,娘这是为了什么在闹?”卢夫人歪头看向卢县令。
“为了,为了,自然为了你不尊重她老人家,你是不是还打了石婆婆?你这不是打了母亲的脸面吗?”
卢县令也是很厌倦的在老婆和老娘之间调停,可老娘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也实在没办法不管啊,这个裴氏,刚成婚的时候看着很是温良恭顺,现在这脾气怎么跟着体重一样,说涨就涨了呢?
卢夫人叹了口气,只觉心中疲惫不堪,她温声说道:“那石婆婆非议主母,难道不该打吗?说我不尊重婆母,那婆母簪的嵌玛瑙金簪,披的云锦褙子,穿的锦缎的鞋面,这些都是哪儿来的啊?难不成是老爷50两的年俸买的?”
“你……”卢县令最烦的就是说这些钱的事儿,因为这事儿上他本就气短一节,现如今被裴氏这么直愣愣的说了出来,卢县令一时又哑口无言,又觉得这女子果真只是个商户女,开口闭口都是钱!
不过还未等卢县令问出个什么来,卢夫人就先开口了,“老爷请回吧,我还要更衣,婆母那里如果您觉得有必要,就替我告声罪,就说我身上不爽利,请她见谅。如果您觉得没必要,那就随婆母意吧。老爷,请吧。”
这几年来的辛苦隐忍,得到的不过只是索求无度,老爷如今把孩子小妾都放在了翠竹园,既然这样,她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顾及来顾及去,却把自己踩到了尘埃里,想想真是没半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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