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翘脚七,我今天来,倒也不是找茬,就是通知你一声,这一片,都是我们漕帮的地盘,向来家家户户都是要收保护费的,听闻徐老板你生意做得很不错,咱们也是讲道理的,这保护费每月三十两。”
徐达和春丫面面相觑,这不是敲诈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见徐达没有回应,翘脚七继续说:“码头这一片呢,不管是脚夫,疍民,还是这南码头街的一片商铺,都是我们漕帮照应的,徐老板既然是做这些人的生意的,那咱们漕帮从你这儿抽点份子,也不为过吧?
徐老板也不用想不通,这人嘛,活在世上总得有舍有得不是?
好了,我们也不影响徐老板发财了,三日之后,我再来拿钱,徐老板也好有个准备。”说完,大手一挥,带着人走了。
虽说徐达也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但是那是在穿来以前,那会儿也没什么黑BANG白BANG,刑事报警找警察就是了,民事就起诉去法院,可现在这漕帮敢这么嚣张的跑来要保护费,报官不知道能不能行?
漕帮的人走了之后,徐达也是心烦意乱,没什么心思再做生意,春丫做主关了门,父女俩坐下来商议一下,这钱到底怎么办。
虽说他们每月算下来,能有个五六十两的收益,如果翘脚七开口要三两一个月保护费,他们也许就捏鼻子认下了,可三十两一个月,他们肯定不干啊。
“要不,咱们报官吧?”石头坐在一边也是愁眉不展。
“还是先去打听打听吧,问问应掌柜,他们是不是也收这么多的?”
春丫觉得还是先打听清楚再说,反正收钱也是三天后的事情,先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不过此时,徐达另有想法,“要不我去找找看卢县令吧?之前咱们去他家,我觉得他倒还行,要不我去找他问问?”
虽然之前春丫已经说过什么买断不买断的话,但是徐达觉得,反正事已至此,去试试也好,说不定是他们多虑了呢?
既然徐达都已经这么说了,春丫也没意见,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三人兵分三路,石头带上吴放去南码头街上的店家问问情况,春丫去找应掌柜问问,徐达则去县衙找卢县令。
应掌柜铺子就在隔壁,两步路就到了,春丫到他店里的时候,应掌柜正在打瞌睡,见春丫来问此事,一下子就清醒了,“这翘脚七的确是漕帮的一个人物,你别看他人长得像个三寸丁,不过据说身上有些功夫,那瘸腿据说也是当年救他们家老大的时候断的,这人在漕帮也的确有些名望的。”
“那你也交保护费?”春丫问。
“我不用交,我大哥以前帮他们平过事儿。”应掌柜扣了扣鼻子。
“那你能不能帮我们……”
春丫话还没说完,应掌柜就摇头了,“你们要是一两二两的正常价钱,或许我还能去帮你们说句话,可你们这是三十两一个月,肯定是得罪人了,也不一定是为了钱,你们自己铺子且得小心呢,我大哥现在也不在这儿了,这事儿我也不好推脱,实在办不了。你们得赶紧自己想想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