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氏看着临时被安置进鸡棚的兔子,觉得还是不太对劲,看了半天,跟春丫说:“这兔子好像不对啊。”
“哪儿不对啊?我看很对嘛,肥的很,你看那肚子都快拖地上了,烤了吃肯定好吃,我这就去捣点椒盐!”春丫越想越馋,要不是不敢杀,这会儿她就自己动手了。
是啊,这肚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张氏突然恍然,这兔子,恐怕是怀孕了。
她重又从鸡棚里把兔子拎了出来,摸了摸这兔子的肚子,果然是有很明显的胎动的。
春丫不明所以的凑过来,也学着张氏摸了摸这兔子的肚子,惊讶的问她娘,“这兔子是怀孕了?”
“应该快要生了,兔子孕期差不多就一个月,现在这胎动这么明显,可能这两天就要生了。”张氏点头回答。
那这兔子肯定不能吃了啊,好歹得让这兔子生好了小兔子,哺乳期过了再吃,春丫对于今天吃不了烤兔子不无遗憾,不过想着马上就会有更多兔子了,一下子就释怀了,一只变几只,血赚!
待到徐达他们回家,张氏便让徐达和石头把鸡窝给分隔一下,一半养兔子,一半养鸡。
想当年张氏和徐达为了补贴家用,也是养过兔子的,剪了兔毛卖去收购站倒也赚了一笔钱。所以这兔子他们也养过好多年,怎么侍弄还算了解。
兔子窝弄好了,一家人吃好晚饭,徐达又把今天的流水都交给了张氏。
他们盘账向来不避着孩子,铁头是还不懂,春丫石头都是参与到买卖中的,让他们知道收支情况也是应该的。
可是今天这铜钱一倒出来,春丫就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今天这么少?”
石头沉着脸,一脸的气愤,徐达拍拍他肩膀,安慰一句:“没事儿,这点事儿算啥呀,不值当生气。”
回头跟春丫和张氏解释:“隔壁林掌柜家也开始卖茶叶蛋了。今天我们茶叶蛋没卖完,最后我想着天气热了也不好隔夜,半卖半送才卖完的。”
“何止林掌柜,还有旁边的面摊,也开始卖小馄饨了,我们今天就拿了四斤猪肉,最后几碗也是只收了三文钱成本才卖完的。”
石头越想越气,都是什么人,见他们生意一好就有样学样。
见儿子如此,徐达放下手里数着的铜板,略想了想,跟儿子说道:“我们当初租林掌柜的店铺的时候,也并没有跟人家签过契说他们不能跟我们做一样的买卖,再说我看这事儿八成是林掌柜他婆娘想干的,前些天就看她老是偷偷摸摸的看我们卤鸡蛋,我看林掌柜这两天看到我们也挺尴尬的。
你以后也不用看到人家就甩脸子,气性也太大了。你看着吧,以后这卖茶叶蛋卤豆干的,或者卖小馄饨的说不定还不止这两家呢,你一家家都得生气,哪儿气的过来。”
“一共三百十八文,盈利大概就一百五十文吧,创单日新低。”春丫此时是没有感情的盘点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