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的脸上满是薄怒。
寸头男立刻吓的惊慌失措,连忙巴结的道歉:“是是是,鹰哥,都是我蠢,情绪上头了。幸好鹰哥及时提醒了我。”
池小暖的嘴巴没松开,依旧死死咬着他的手。
但不管有多疼,她咬的有多深。
寸头男都不敢说一个字,更不敢动手打她了。
见到他这么能忍,池小暖心里反而发慌。
因为这更加证明了她的猜测。
这里的男人,就算被咬掉一块肉,都能咬牙,一声不吭的忍下来。
可想而知,他们以前要面临的伤,得比这严重多少。
肯定过了很多枪林弹雨的日子。
池小暖一边咬着他的手,一边用余光朝那个鹰哥望去。
他的寥寥几句话,池小暖安心不少。
她很重要,暂时不会遇到危险。
厉司珩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
只是……
这个「重要」,不知是福还是祸。
坐在那里的鹰哥,手随意一抬。
旁边就有小弟恭敬的端上一杯新的红酒。
他玩味的笑着,用独眼打量池小暖。
之后对角落里的女人命令:“你,带她去隔间换衣服。”
“知道了,鹰哥。”
女人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站起来,把池小暖抱走。
带到另外一个角落后,按下开关,自动有隔板升起。
池小暖还是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连冷热的知觉都消失了。
任由这个陌生的女人帮她换上厚厚的衣服。
出来后……
鹰哥命令女人照顾池小暖。
之后,他和其他的男人都没有搭理她。
在车上颠簸的三天里。
都是女人在照顾她,陪在她身边的,也无非就是那个小男孩。
池小暖一直以为。
他们年龄相仿。
后来才知道,这个小男孩已经十七岁了。
他本来是很健康的孩子。
但父母为了买「烟」,把他卖给了这群人。
不仅要替他们卖命,还被当做试验品。
他十七岁,看起来却只有四五岁,就是因为往他身上注射各种实验药剂。
抑制了他的成长,且让他的骨骼和肌肉萎缩。
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是问题。
池小暖陆续了解了他的情况后。
陷入了压抑的思考中。
如果,厉司珩不救她的话。
那她就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
只怕,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第四天……
颠簸的车终于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