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徐年森,总觉得事到如今还能让他求到自己面前,是他的心肠还不够狠!
这种人家就不能给半点翻身的机会,不然就会无比猖狂忘乎所以。
徐年森还在拼命的磕头,对伊尔塔的惶恐让他没了半点曾经的权臣会有的模样。
“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他现在能做的只剩拼命求饶,可他的声音落裴景宸耳中就只有聒噪。
他皱眉扫了眼七喜,七喜瞬间心领神会,让人进来将徐年森拖了出去。
出了事才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这两年在京城里行事比谁都高调,鼻孔抬得比谁都高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七喜看着额头上已经磕出血印的徐年森,心中没有半分同情。
崔悠躲在空间里,看着满脸不耐烦的裴景宸将一份份奏折丢到一旁,眼中全是嫌弃,忍不住偷笑起来。
这个家伙明明一点也不喜欢这些朝务,不喜欢被约束在这四方城里,可他还是做了皇帝。
他当初为什么要做这个皇帝的?
崔悠想了下,心中就开始一阵阵的发热。
他的想法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一直以来都是为了让他们一家再不受欺负。
而他……只有他们了。
空间外,裴景宸还在烦躁的看着奏折。
看着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越看越烦,就恨不能将那些人全都抓起来,让他们好好的学学如何说人话。
“就这么烦?”
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裴景宸惊喜的转身一把将人扯到怀里。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不行吗?”
她故意说反话般的询问,让裴景宸惩罚般的用力抱了她一下。
“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故意气我。”
崔悠嘿嘿笑,她就喜欢逗逗他,喜欢看他委屈又在意的表情。
“批阅奏折很烦吗?”
“嗯,这些大臣一个个的全都不会说人话,真是烦死了,让他们有事就直说,不要写那些没用的东西浪费朕的时间,可递上来的还是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裴景宸随意翻开一个,指着上面的字迹。
“你看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就是想要银子,结果开篇写的这都是什么!”
公然张口讨要银子换做是谁都有压力,写些套话也算正常。
崔悠的视线在奏折上转了一圈,转头又随手拿起一本奏折。
“这个看着也还好,裴哥哥,你要不喜欢看他们写这些,那你就给他们一个固定的格式,或是让他们知道你喜欢看到什么样子的奏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