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母亲过多少次?不要随随便便的往我屋里塞人!母亲何时听过我的意见?还是说只要您能够瞧得上眼的,我就必须得接着!好让我身边都是你的耳目,时时刻刻让你盯着我在做什么?”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明明是为你好——”
“母亲还是收起你的为我好吧,就是因为这一句为我好,儿子这二十几年步步惊心,如履薄冰,我实在是太累了!”
傅君行脸上都是颓丧,身子一软坐在了椅子上:“母亲,你到底是为我好,还是为了你自己好?你倘若真的是为我好,难道你看不出来儿子过得真的很累吗?”
傅君行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温柔儒雅:“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这条命还给母亲!”
傅尚书看着傅君行手中的佩剑提了起来,顿时吓的有一些手足无措,随后反应过来,便上前一把按住了傅君行的胳膊:“儿啊,你这是作何?你母亲总是有千万般不对,你与父亲说便好,你这是作何?你这是剜我们老两口的眼珠子啊!”
傅尚书悲戚,看着早已经呆若木鸡的尚书夫人,脸上都是埋怨:“瞧你干的好事,你非要把孩子逼到这种程度才敢善罢甘休吗?”
尚书夫人原本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看见傅君行并不是吓吓她,也就吓得不知所措了。
“老爷,这怎么又能怪得了我,我只是为了这孩子好……”
说罢,便拿出帕子掩面哭泣:“既然你不喜欢,打发出去便是,有必要为了几个丫头跟母亲闹着一通吗?”
傅君行只觉得耳边有风声呼啸,根本就听不清尚书夫人在说些什么。
他不明白——
尚书夫人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做不到让她满意?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他的人生。
傅尚书恼火:“夫人,都到了这种时候,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难不成你真的要逼死这孩子,才肯善罢甘休吗?”
尚书夫人这才闭上嘴巴,傅君行对她,再也绷不住了。
紧绷的绳子一旦断裂开来,就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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