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仔细的想了又想,发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而后就又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好像冥冥之中,就吃过这酸枣,就经过这样的场景,可是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老皇帝一双眸子中带着失落,但却还是将手中的酸枣全都给了梅妃,想当年他们二人定情,就是这一捧酸枣,那一年,待字闺中的梅妃与老太君去寺庙当中拜佛烧香,老皇帝那时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眼便看中了容貌皎皎,美艳飒气的梅妃。
梅妃觉得,眼前的老黄,给她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和一个老伯相谈甚欢。
老皇帝准备离开国公府上的时候,已经夜幕阑珊。
国公府上下,就连年仅一岁多的小公子,也一并送了出来。
司北衍站在一辆考究奢华的马车跟前,脸上是清冷之色。
“老太君留步!”
对于老太君,老皇帝给了她最高的殊荣和礼遇,老太君颔首微笑,却还是上前跟了一步:“皇上路上小心!”
老皇帝咧嘴,看上去心情不错:“老太君难道又忘了,日后只要再来国公府,就不要对朕这么大的规矩,唤朕作老黄!”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可是全都在纳闷:皇上这是怎么了?
因为梅妃回了国公府,这每日一趟,也能理解。
可是一进国公府,皇上就勒令众人不准行礼,不准跪拜,甚至是要喊他老黄。
这整天起来奇奇怪怪的。
老太君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老身记下了!”
众人恭送皇上离开,孟启贤一脸担忧的走到了老太君身边:“娘,这皇上日日来咱们府上,是不是想着把妹妹带走?”
“你倒是不傻,这都看出来了!”
老太君一句话就噎的孟启贤不识得东西南北:“娘……您可真是的,这么简单的事,儿子若是看不出来,那便是真傻了!”
老太君看了一眼怀里抱着孩子的楚浣云:“你家相公可终于长大了,没想到到了而立之年,竟然变得耳聪目明了!”
面对着老太君的打趣,楚浣云笑:“母亲这般教导夫君,他若是再不成器,也实在是枉费您一番苦心,可皇上日日往国公府上跑,这恐怕不太好!
您没听说,这些日子,皇上都不怎么上朝,甚至还让咱们阿衍批阅奏章,母亲,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太君脸上是一片清明,双眸却是流露出些许欣慰:“皇上仁义,有心要栽培阿衍,对我国公府里的姑娘,也是重情重义,是难得一见的明君!”
楚浣云为人直爽,对于自家婆母说的这些迂回的话,虽然难以参透,可是孟启贤却是个精明的人,心中的大石头悄然落地,从楚浣云的手中接过来了小公子:“你呀,就别问那么多了,眼下南樾王朝,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是福祉!”
楚浣云笑,这二年,孟启贤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朝中依旧云淡风轻,回到家里没事儿就帮着楚浣云带带小公子,上一次去通州,回来的时候,竟然还从衣袖里藏着一只掐丝珐琅的簪子,他们二人在一起几十年,孟启贤没有这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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