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司北湛这般说,鲜于淳便觉得心头一暖,伸出手朝着头上摸去,手落下来的时候,从头上扯出一缕青丝,弯腰从靴子里摸出了一只随身携带的精致月亮弯刀,直接割了下来。
用娴熟的手法将她的青丝挽成了一个结,纳入随身携带的荷包当中,然后重新交给了司北湛,同样是面带羞涩:“北胡的民俗,若是有心仪的男子,便将女子青丝成结赠与心上人,只要男的接了这香囊,那便是认定了彼此……”
没等鲜于淳把话说完,司北湛就从鲜于淳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只青色的香囊,眼中都是欢喜:“本王早已经认定了你!至此不渝!”
鲜于淳抿嘴含笑,这一份感情,她分外珍惜。
镇北王府上的马车,停在了京郊的一处寺庙门口。
——寺庙里——
萧瑾年来到了后山上的一处禅房,还未进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司空瞾和云中鹤的声音,远远的只听见了两人在吵,却听不清楚是为什么。
一直到走近了——
“你这个怪物,你到底会不会下棋?这是象棋,不是你下的围棋!”
云中鹤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不悦,怼起人来也不遗余力:你若是能看懂,就在这老老实实的坐着看,若是看不懂,那就在一旁学着看别人怎么下棋,你可倒好,一个劲儿的在这指手画脚,比比划划的,难道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司空瞾不服气:“你这个老匹夫,别仗着自己会下个破象棋, 就在我面前吹吹呼呼,老夫可不吃你这一套,还观棋不语真君子,哪一次我与慧善大师对棋,你不是在一旁咋咋呼呼的,怎么轮到我这,就怎么都行不通了!”
“我那时指点你,告诉你了八百遍,马走日,象走田,你可倒好,马直接过河,打入我方营地,有你这么下棋的吗?”
司空瞾不服气:“我怎么不能直接过河飞入你的营地里,我的马,那可不是一般的马,千里马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坐在蒲团上早已经昏昏欲睡的慧善和尚,听见了二人的争吵,有一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而后睁开了眼睛:“我说你们二位,有一日不吵的时候不?咱能不能不吵了!”
“不能!”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慧善和尚吓了一跳,身子缩瑟了一下,连忙摆摆手:“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接着吵,接着吵!”
这老家伙,那脾气,是一个赛着一个的大!
每一次嘴炮战争,那可是硝烟纷飞。
一个不小心,慧善和尚就充当了炮灰。
惹不起,实在是惹不起。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三人回过头看见萧瑾年来了,这一场嘴炮输出才算是落幕。
“闺女你来了!”
司空瞾全然没有长辈的姿态,急忙迎上前来:“你一个人来的?怎么没把意姐儿和昂哥儿带着?”
“天气渐凉了,这山上更显得清冷,所以就没带着来,您与外祖父在这里已经打扰慧善大师多日,是不是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