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善和尚思忖几番,还是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萧瑾年:“那个……你……先前借给我的月琴……让我不小心给摔碎了……”
萧瑾年沉默,那月琴,是云映出送她的……
看见萧瑾年脸色沉敛了几分,慧善和尚有一些心慌,急忙解释道:“其实这事,也不全怪我,都是司空瞾那家伙,说这是女人才会摆弄的东西,说我不适合……”
“我就说……我抚琴技艺颇佳,想要给他们露一手来着……”
“三推两搡的……失了手,月琴就摔了……”
慧善和尚艰难的解释着,却看见萧瑾年脸色带着几分悲伤,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盒子,打开,月琴被摔的支离破碎,已完成的残骸。
萧瑾年的眼里流露出几分心疼,目光落在那肢体残骸之上,却赫然发现了一丝异样。
萧瑾年抱住盒子,疾步朝着屋中走去,在她身后的慧善和尚,不明所以,却还是跟着萧瑾年的步伐:“王妃娘娘,您小心着点!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金贵的很!”
萧瑾年进门,慧善和尚紧接着也跟了,司北衍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看上去十足的不悦:“慧善大师擅自闯入我们夫妻二人的房间之中,这恐怕不太好吧!”
慧善和尚张着嘴巴,心里顿时生起了一股幽怨。
想来也是,有谁会喜欢被陌生的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领地?
慧善和尚悻悻的离开了春晖堂,站在月亮门外时不时的张望。
萧瑾年虽然发达了,可是那月琴当初借的时候,她都是万般不舍,千叮咛,万嘱咐的。
可如今那东西摔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补上。
慧善和尚心中锥栗不安。
——屋子里——
萧瑾年看着被摔的七零八碎的月琴,眼底里都是心疼。
手却直接伸向盒子里,直接去抠月琴盒子的一处暗槽,一个小盒子露出来,里面竟然是虫子蜕皮之后的虫蜕。
萧瑾年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司北衍也看到了那东西,脸上的神情,也不由得一怔:“这是……”
“王爷不是问,你我二人身上的情蛊是怎么来的吗?原来虫子一直都被饲喂在了月琴里,等到了虫子成熟,便伺机进入你我二人的体内!”
“难道是云映出故意害我们?”
萧瑾年冷冷一笑,可是那神情看上去却十分悲戚:“不是映出哥哥,而是祁砚恒!他想到以这种方法捆绑住与映出哥哥之间的离开了情感……可是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的,这东西到了你我二人身上……”
萧瑾年感慨,祁砚恒对云映出,可真是用情至深!
司北衍看着萧瑾年的模样,伸出手来,轻轻地揉着她的眉心:“别想太多,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子,就算是你再怎么不愿意也无济于事,既然这情蛊无解,那你我二人便欣然接受,只不过本王担心的是,若是将来有一日……本王先你一步离开……你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年轻的老太太,满头银丝……”
尽管司北衍的语气轻佻,可是萧瑾年却还是听得十分沉重。
脚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蜿蜒而上,萧瑾年低头,赫然发现出去浪了一晚上的凤娇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准备往萧瑾年衣袖里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