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骨血至亲,砸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走吧,我想再去萧锦程的房间里查看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萧瑾年刻意逃避这个话题,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去,司北衍摇了摇头,却还是跟着他一同走出了房间。
萧锦程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房间,周肆在门口守着,看见萧瑾年和司北衍一同过来,随即一脸关切地上前:“王妃娘娘你醒了,今日的事……实在是对不住……”
“说来说去我还要感谢你呢,萧锦程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听府中的人说,他在祠堂里……”
“正好,让他在祠堂里,对着萧家的列祖列宗,好好的反省一下!”
萧瑾年拿出一盒苏合香丸,给了司北衍一粒,服用之后,二人才一同走进了萧锦程的房间里。
屋子里的异香依旧存在,因为用过了苏合香丸,一股清凉的气息直冲任督二脉。
周肆点燃了屋子里的蜡烛,便退了出去,萧瑾年在屋子里踱步,顺着那一异香寻去,最后目标确定在了萧锦程的枕芯当中。
萧瑾年抽出里面的东西,竟然在里面找到一颗粉色的饵料状圆柱条。
而那异香便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
萧瑾年细细的观察一番之后,最终下了定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蛊惑人心的香料,能够让人迷失心智,任凭下毒之人差遣!”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毒害萧锦程?”
“不一定是毒害,只不过是想要借着萧锦程的手,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罢了,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把矛头转向萧锦程身上,谁也不会想到是有人故意陷害!”
“你觉得最可疑的人是谁?”
萧瑾年思忖,许久才开口:“自从孙氏和萧瑾虞死了以后,锦程的性格,一直都是十分的孤僻,我听府中的下人说,先前,锦程与父……
萧相爷提起过,想要将孙氏的牌位迁回相府里的祠堂供奉,可是却被萧相爷臭骂了一顿……从那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更加的孤僻身边只有从小照顾的乳娘……”
“乳娘?”
萧瑾年点头:“六婶,她在相府, 已经有好些年了,平日里沉默寡言,并不怎么与人来往……”
“这个六婶人呢!”
司北衍觉得事情有一些蹊跷,萧瑾年随后对着门外的周肆道:“命人去找六婶来!”
“是!”
不多时,周肆便回来复命:“启禀王爷,王妃娘娘,府中的下人说。三日前,六婶家中来消息,说是儿媳妇要坐月子,回乡下去照顾了……”
萧瑾年猛然间回头看向司北衍:“六婶当初是卖身给相府的,我还记得真真切切,说是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夭折了,才做了锦程的乳娘!他哪里来的儿子!”
这下,萧锦程身边这个乳娘的可疑度,再一次提升了。
“周肆,赶紧命人去刑部,寻一个画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