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恒依靠在云映出的怀中,气绝身亡。
众人唏嘘,站在原地。
院子里,传来了云映出痛苦的咆哮声。
“不……”
两道白色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
祁砚恒嘴角含笑。
云映出却一脸绝望。
没了这个与他惺惺相惜的人,他独自一人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东禹国国破,冯家人哪还有机会苟活!
云映出放下祁砚恒的尸体,缓缓地起身,原本温润的眼神,倏然变得阴森可怕。
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柄长剑,众人还以为祁砚恒的死,令云映出心痛自戕!
可是,那锋利的剑锋,直接架在了距离他最近的,云中鹤脖子上。
“不要——”
“住手——”
萧瑾年和司北衍,几乎是异口同声。
司北衍的眼神,幽暗了几分,看向云映出的时候,变得些许复杂。
“映出兄,冷静一些,切莫要因为伤心冲昏了头脑,做了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映出哥哥,你这是做什么?那可是你的祖父!”
云映出原本优雅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淡漠,祁砚恒的死,令他痛心疾首:“祖父?他不是我的祖父,若不是因为他,我娘怎么会过的这么凄惨?”
萧瑾年看向云中鹤,他浑浊的眼神之中竟然多了些许愧疚,直觉告诉她,云中鹤似乎隐瞒了一些什么。
云映出看向云中鹤,手中的长剑压低了几分:“云中鹤,你可还记得当年我母亲入云家,你对我母亲如何哄骗?你说,冯家是虎狼窟,你看着我母亲心疼,我母亲与云九娘情同姐妹,我母亲便是你的亲生女儿,这话可是你说的?”
云中鹤不语,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早已经没了往昔的精神矍铄。看上去,仿佛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可是当我母亲生下第一个孩子夭折的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可曾有过一丝安慰?
云家家大业大,只有男孩才能继承,你把我母亲当做什么?为云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吗?”
云映出的指责,铿锵有力,萧瑾年却也明白了什么,偶然间她曾经听过,云家祖上就有规矩,家中男丁不允许妻妾成群,云中鹤一生,只有一妻,孕有一儿一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