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现在还记得那一身衣裳,轻薄雅致,穿在身上走在阳光下,色彩斑斓,十分好看!”
“你说这是贡品?”
“是,当时那位夫人是如此说的!至于是何自来的贡品,霜花就无从得知了!”
萧瑾年听见了霜花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从怀里摸出了一方丝帕,递给了霜花:“你说的彩桑丝,可是这种?”
霜花诧异,从萧瑾年的手中接过来了帕子,起身走到了门外。
阳光之下,原本素色的丝帕,竟然展现出了一种五彩斑斓的颜色,如同贝壳的光彩,十分好看!
“是,姑娘这方帕子便是彩桑丝做的,这么珍贵的东西,您是从何得来的!”
萧瑾年沉默了,她清楚的记得,白芷平日里的手帕都是这样的,看上去清清透透,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如此一来,她心中的疑惑便更加的扩大了几分!
白芷有问题,真的有问题!
当初,她们所有的人,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冯素珍身上,谁也没有想到云家还会有除了冯素珍以外的第二个细作!
萧瑾年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就在这时,彩云织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霜花赶紧起身去看。
萧瑾年偶然间回神,也赶忙跟着一并出去。
——彩云织里——
一名身材矮胖的妇人吵吵嚷嚷:“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说的是量身定制,怎的这衣裳穿在身上,这样掐汤可水(紧包身的意思)?
你们彩云织的手艺虽然一流,可是这师父未免也太差劲了吧!好好的布料,就这么毁了,你们必须赔偿!”
霜花记得那妇人,那一日,她带着一女子来做衣裳,那女子身子孱弱,脸上还有淤青,及至后来,给这姑娘量了身子,才得知,这是被人牙子卖进烟花楼里的姑娘!
那胖妇人是个老鸨,不惜大手笔来彩云织,给这姑娘定制一身衣裳,只为了她能一举成为花魁!
霜花平和道:“那位姑娘的身量,对这件衣裳分毫不差,当初取走衣服之前,也是试穿过的,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现在说穿了不合适,除非这衣裳不是那位姑娘穿!”
霜花无心的话,老鸨有点心虚:“说来说去也是你这裁缝不精,不知道多放一点吗?”
原来,那姑娘回了花楼,便被逼着接客,受不了这份屈辱,跳楼轻生,香消玉殒了,而芳柳居里,有一个富贾心理扭曲。
点名要的绝色小倌儿,身着女装作陪,老鸨便将这件价格不菲的衣裳给了小倌儿。
小倌儿看上去与姑娘身量相仿,可是却穿不下这衣裳。
恰逢罗长卿也去了芳柳居,得知了这件事,于是就给了老鸨银钱,让她过来闹事儿。
只是没有想到霜花一个妇人,竟然如此刁钻,做事也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