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言辞犀利,语气之中透着奚落。
萧瑾年不言不语,心中却也有了几分猜测,这二人,看样子早就是熟识。而且,他们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不过眼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治疗好司空瞾的癔症。
如此一来,能否解开血煞还有一些希望。
萧瑾年和云中鹤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幅骇人的场景。
周肆坐在一把椅子上,悠哉悠哉的正啃着一只鸡腿,另外一张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着的司空瞾,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只有嘴巴还能自由言论。
原本正在嚎叫的司空瞾,看见了萧瑾年来了,顿时开始扯着个破锣嗓子,嚎啕大哭:“闺女,你可是来了,你若再是不来爹爹可就要被这个畜生给害死了,他绑着我不给我吃,不给我喝,还大半夜的把我弄到这儿来,可怜爹爹都这把年纪了,还又被这个楞头青这般羞辱,闺女啊,快看一眼你可怜的爹爹吧!”
萧瑾年蹙眉,站在他身后的云中鹤也跟着出门。
眼前的老头子一副装疯卖傻扮可怜的样子,若不是早就熟识,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云中鹤也要被他的言行给骗了!
这还是那个当初威风赫赫名震四海的毒王谷谷主,不可一世的司空瞾吗?
邪门了,简直就是邪门了!
看见了萧瑾年,周肆快速的站起身来,手里的鸡腿儿直接藏在了身后,有一些局促的道:“姑娘,您来啦,您吃了没?”
萧瑾年语重心长,看向周肆的时候,多了几分无奈:“周统领你不是不知道司空先生的情况,就不能包容他一点吗?”
司空瞾:说来说去还得是自家闺女!
旁的人,说什么都不行!
周肆苦笑,一副委屈唧唧的模样:“姑娘训斥的是,可这事,也不能都怨卑职啊,这老头子……这司空先生,从来到了城外就不吃不睡,一直嚷着要找您,谁拦打谁,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我跟哥几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绑在这,好家伙,这一晚上除了破口大骂,就是破口大骂……”
司空瞾的脾气,萧瑾年也不是没有领教过,自然也知道周统领的难处,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和手里藏着不知所措的鸡腿,十分善解人意得道:“得了,你先下去歇着吧,马车上给你和兄弟们带来了一些吃食,这一夜,你们也是够辛苦的!”
周肆感激涕零:“姑娘实在是太辛苦了还惦记着我们,那卑职先告退了!”
司空瞾哼哼了一声,看着周肆的时候满脸得意。
周肆也不好继续与之较量,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悻悻的离开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