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年看向司北衍,他的眼神澄澈明亮。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是谁想要害国公府?竟然想出如此阴损的法子,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做这种令人发指的事!”
“就是说呀,那衣衫不是萧姑娘送的吗?该不会是——”
“嘘——小心祸从口出,病从口入!”
“本来就是,这么狠毒的女人,真是搞不明白镇北王瞧上她哪儿了!”
众人低声议论的声音,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传入萧瑾年耳朵里,她脸色微微难看。
祁湘云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萧姑娘,纵使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就好,何必对着一个婴儿下此毒手!”
萧瑾年瞬间回过头,眼神犀利的看向祁湘云,甚至是气场强大的扫了方才还议论纷纷的众人一眼:“湘云公主,若继续在这煽风点火,我的巴掌不知道会落在谁的脸上!”
说着,萧瑾年相当迅速的扬起手来,扫过祁湘云的脸颊,祁湘云反应过来本能的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直接跌坐在地上。
“萧瑾年,你竟然敢对本公主不敬!”
萧瑾年却一副戏谑,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是眼底里的冷漠四溢:“公主未免太紧张了吧,我只不过是帮你拿掉肩膀上的东西!哪里来的大不敬之罪?
不过,这里是南樾王朝,可不是你们东禹国,即便日后你是要与我朝哪位皇子和亲,你也还是要落入南樾王朝居住!”
“所以,还请公主认清事实,若是在这南樾王朝的国土上,还保留着您在东禹国的那些个恶习,十分抱歉,我们不惯着你!”
“你——”
祁湘云怒目圆睁,没有想到萧瑾年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死鸭子嘴硬。
不过看着在场的人似乎没给她出头的,祁湘云也认清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在外人面前,南樾王朝可是一致的态度。
小宫女搀扶起狼狈不堪的祁湘云,愤慨道:“公主,你没事吧!”
“萧姑娘,你怎么这般不识好歹!本来小公子的衣衫就是你送的,小公子才穿上,就出了这种事!难免不惹人怀疑!您何必拿我们家公主撒气!”
说着,小宫女弯腰搀扶起倒在地上,狼狈不堪来的祁湘云:“公主,奴婢瞧着的这群人都是疯子!不知道萧姑娘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咱们走!”
祁湘云一脸委屈,对着老太君道:“实在是抱歉了夫人,扰了您的家宴,湘云也不想,只是小公子实在是可怜,那想要陷害小公子的歹人,您务必要调查清楚,以绝后患!湘云言尽于此!还请老夫人慎重!”
老太君对着祁湘云颔首:“谢过公主!近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老身就不留您了!来人,送客!”
祁湘云离开,众人都看出来老太君的脸色十分差,便也借口离开了。
偌大的庭院当中就只剩下了萧瑾年和司北衍,楚浣云心里惦记着孩子,急匆匆的去了房间。
老太君看向萧瑾年,眼底里流露出一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