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年眼神落寞,看上去有一些哀戚。
周肆回到王府的时候,万般忐忑。
站在院子里闲庭信步的司北衍,竟然没看见萧瑾年的身影,嘴角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王……王爷……”
周肆支支吾吾,看样子有点紧张。
“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甭等了……王妃娘娘不来!”
司北衍脸色骤变:“不来?你不说这件事包在你身上的吗?不是你说的,王府的工匠大可以走了!现在你跟本王说,瑾年不来?”
眼下,王府修葺好了,侯府被周肆捅咕漏了,周肆的点子,一下子就成了馊主意!
侯府里的人不来,司北衍怎么腆个大脸的再去求收留?
司北衍:敢情小丑竟然是本王!
“王爷……卑职觉得……王妃娘娘一直跟你保持这种状态,是您有问题!”
司北衍的脸色,黑的如同锅底,脸上的疤痕,更显得狰狞的几分。
周肆顿时紧张了几分,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哦?”
语气里的探究,不自觉的流露,司北衍看向周肆,竟然难得脾气没上来:“那你说说看!”
“王妃娘娘从前对方也可以说得上是一往情深,但凡是用情至深之人,忽然间变得冷漠,那便是被伤的极重!您大婚当日,就迎娶了侧妃,您让王妃娘娘情何以堪?”
司北衍面色稍显尴尬,轻咳一声,略微局促道:“那不是本王识人不清,年少轻狂不懂事吗!”
“卑职估计,王妃娘娘的心结,便在此!换做卑职是个姑娘家,被夫君这么对待,也会觉得心如死灰!王妃娘娘眼下对您,就是缺乏一种安稳的感觉!”
周肆说得头头是道,俨然化身为情感小达人,司北衍听的认真,仔细的思忖,似乎觉得他说的话,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萧瑾年个性要强,要医术有医术,要头脑有头脑,而且有的时候,那些思想虽然奇奇怪怪,但是她时常说的一句话,司北衍记得真真切切。
她总说,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司北衍豁然起身,似乎有了一个什么决定。
萧瑾年坐在院子里,手里把玩着那一块温润的石头,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感觉,那块石头,总能让她有一种异样的舒适感。
昏昏沉沉的打着盹,小铃铛拿了一件披风,走出来:“小姐,时候不早了,您看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歇下?”
小铃铛也困了,但是周统领做事,实在是太绝了,整个安定侯府的房顶都快被他掀翻了!
就这,她家小姐依旧气定神闲,说什么都不让镇北王如意!
她都这么固执了,小铃铛还能说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