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衍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看戏一般,不过心中却也是明白了几分。
这相府里的夫人, 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贤良淑德,对待云九娘的孩子, 也是视如己出,可是却是真正的棉花里藏了软刀子,宠子如杀子。
纵使他征战沙场多年,不懂后院里的权谋和心机,这么多次的接触以后,却也明白了八九分。
至于萧瑾虞,现在不予置否。
“父亲,你别难过了,这件事,有王爷在,姐姐就算再怎么目中无人,也会忌惮三分!”
司北衍看够了这一场闹剧,起身冷脸看着萧相爷道:“本王倒是觉得王妃所言甚是,萧锦瑟在府中,虽然有相爷和夫人庇佑,可是生性顽劣,不思进取是应该找一个合适的师傅调教一下了,若是许太傅都不能够调教锦瑟,那个孩子的前程尽毁了,相爷在朝为官,也应该知晓这些!”
司北衍的冷脸,让萧相爷惶恐,不是一直都说司北衍厌弃萧瑾年吗?
为何这桩桩件件给萧相爷的感觉,这王爷分明就是在袒护那个孽障!
“至于锦瑟搬出相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世人常言,养不教,父之过,云家在江南的名声颇高,夫人又是当年才情第一的才女,若是将来以后锦瑟没有出息,世人也只会埋怨相爷!”
“王爷所言甚是!”
“既然相爷也同意本王的说法,那锦瑟的事,还是由着王妃处理吧,毕竟日后谁也不会怪着您!”
司北衍口口声声都是在为萧相爷着想,这也让旁人说不出什么。
“王爷,您去哪儿!”萧瑾虞关切的起身。
“今夜本王在钟粹居歇下,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司北衍昂首挺胸,阔步走出了大厅。
只留下捶胸顿足的萧瑾虞,默默无语两眼泪。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萧瑾年看着趴在床榻上的萧锦瑟,眸子里闪过几分心疼,这孩子着实是可怜,若是云九娘还活着,他们姐弟二人也不一定会有这样的变数。
听见了萧瑾年叹气,萧锦瑟缓缓抬头,对视上了她那一双忧郁眸子:“长姐为何叹气?”
此刻的萧瑾年,眉头微微的蹙紧,似乎有说不尽的烦心事儿,经历了那么多,原先那个混世魔王,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萧瑾年伸出手,温柔的抚了抚萧锦瑟的额头,轻声说道:“没有,长姐只是在想,若是将来以后我家弟弟能有出息,我这个长姐脸上该是何等荣光!”
小小少年,看着眼前已经瘦下去大半个人的萧瑾年,眸子里都是心疼。
他在床上这般病室缠绵,躺了两个月,整个人就瘦成了这般模样,长姐以前的体魄,何等壮硕,想必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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