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萧瑾年跟前儿的椅子上,嘬着牙花。
“真的是为了吓唬太傅吗?我看着不像呢!太傅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为何就不肯同意许小姐与那书生的婚事?”
“这是老夫的家事,与你何干?”
“太傅何必如此不通情理?瑾年是真心想要帮着您缓和与郡主的关系!”
许太傅最后一丝薄弱的防御线,也被突破了,低下头来,略有一些懊恼道:“那书生,老夫也是识得的,他原本是通州的名扬书院推荐过来的举子,文采不错, 但是却并不出众,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邂逅了小女,两人竟然日生情愫,若那书生心思纯良也就罢了,眼下科考在即,他竟然让小女想法子弄科举考试的卷题,有此等心机之人,怎能称得上是正人君子?”
萧瑾年并不怀疑许太傅的话有假,这老头虽然脾气不济,可却是正直之人。
若不是学富五车,有着满腔的才华,又怎能深得圣上的恩宠,司北衍的尊敬?
“若真是如此,许小姐断然不能嫁与这种人!既然如此,您为何不与许小姐和郡主把话说明白?”
“你倒是个明事理的,既然你也听闻了这件事,想必也知道,我那嫡女,今年已三十有余,已是而立之年,都是因为那丫头心高气傲,老夫在南樾的身份地位,要嫁,那便是王孙恭候!”
这一点,可不是许太傅吹牛,就冲着许太傅德高望重的劲儿,嫁与王孙恭候倒是不假!
“可我那嫡女,偏偏是个桀骜清高的女子,什么王孙恭候,她一个都瞧不上眼儿,非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大好年华!”
说到这,许太傅竟然悲从中来,眼圈儿红了。
为人父母,为子女计之长远,也无可厚非。
不过,这许芙倒是如此清高一女子,萧瑾年竟然有一些想要见一见的冲动!
“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能入得了芙儿眼里的人,我家夫人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竟然还求着圣上赐婚!
起初老夫还觉得,若那书生真的可靠,得了个功名,请圣上赐婚也无可厚非,可这人,品行有问题,老夫怎舍得将我唯一的女儿交付于他!”
眼下,萧瑾年竟然有一些同情许太傅.
若真是自己宝贝老三十余年的白菜,让这么一头猪拱了,他该去哪儿哭?
离开太傅府的时候,萧瑾年有一些心情沉重。
许芙爱慕那书生,若是真的因此而做了糊涂事,不仅毁了自己的一生,就连许太傅一世清白,也都毁了!
萧瑾年的马车,在街上缓慢的行驶着,车夫忽然间勒住缰绳,小铃铛探出头去,声音大喜过望:“小姐,是小王爷!”
一袭华服的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上,嘴角上的笑容清明,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萧瑾年探头:“小王爷!”
“皇嫂,我等你许久了!”
萧瑾年下了马车,二人一并来到了一处茶楼。